又有些好奇地问道:“为何这般着急?” 几人都是神色一滞,继而讪讪笑道:“公子说笑了,小的不过是急着回去给颜统领复命。” 他们没说实话,萧鸣珏心知肚明。 罢了,反正重要的已经知道了。 他松手,笑笑道:“那是萧某叨扰了。” 士兵忙弯腰道:“公子言重了。” 说完,几人几乎是飞一般地离开,像是身后有鬼追着。 萧鸣珏若有所思地回了屋,赵杭已经查完了整个衣柜,见萧鸣珏回来,也没多问,只是示意他过来看。 “你瞧这衣柜,一尘不染,像是刚刚清理过的。可那柜门上的锁分明是许久没用过的痕迹。”赵杭指了指衣柜底,干净得反光。 萧鸣珏看了一眼,沉思道:“这便奇怪了,难不成这柜门平日里用的不是这把锁?” “那她为何要忽然换一把锁?” “我记得,当日我进她屋时,那衣橱是不曾上锁的。” 赵杭把玩着生了锈的锁,当日平河的声音忽然跳入脑中。 当日她听了那番话,先入为主,觉得平河大约是在暮云楼呆久了,习惯性地低声唤人。但现在想来,当日那声音,不但并非幽媚,反而更像,将死之人发出的绝望之声。 她心头一跳,语速快了不少:“平河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唐少云跟掌柜站在一边,闻言毫无波澜地开口道:“她家中还有弟弟妹妹,听说弟弟妹妹都在书院读书。当初卖身进来说的是要供弟弟妹妹读书。” 赵杭看了一眼掌柜,才将视线转向唐少云:“死了人,你倒一点也不怕。” 唐少云面无表情:“凉州这些年,死的人还少吗?” 赵杭突然笑了一声,“孙掌柜,你的人,竟有这等心境,我营中之人都自叹弗如啊!” 孙掌柜连忙道:“将军,这人是我前些日子去邢州时才认识的。也是凉州人士,流亡到邢州。当年在凉州也是做这档生意的,正巧暮云楼缺人,我才将她带回暮云楼啊!” 他语速飞快,急迫地撇清与女人的关系。 赵杭瞥了他一眼:“紧张什么?” “你可知平河家住哪?”她视线又回到唐少云身上。 孙掌柜脱力般地擦了擦额上冷汗。 见她点头,赵杭便示意她带路。 她却回头看了一眼孙掌柜,语气中有难得的迟疑:“掌柜——” 孙掌柜挥了挥手:“带赵将军去,今夜再回来不迟。” 走时,萧鸣珏又转身看了一眼屋内:“这些姑娘一日三餐是如何吃的?” 赵杭皱皱眉,他怀疑有人给平河下毒吗? 掌柜目光移向中年女子,像是一无所知。 唐少云淡淡道:“这儿的姑娘一般不吃早膳,午膳会有专人送进来,若有客人点,晚膳一般都是跟着客人吃。” 萧鸣珏若有所思点点头,没再多说。一路上他看上去一直心不在焉,似乎在想什么。 “你发现什么了吗?”赵杭轻声问道。 萧鸣珏摇头:“我看她面色有些奇怪。可是人也死了,看不出更多。” 赵杭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唐少云,用气音道:“轻营的人不会玩忽职守,若是能在轻营的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那身手定然非同常人。” “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