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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探尸(2 / 3)

她隔着这块碎布,小心翼翼地将着尸体的头扶正。

一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灯盏,烛火暗暗,斜着照亮了这具浮尸的整个面容。

被河水泡发的头显出极不正常得肿大,隐隐地能从脖颈下看到一条一条的青色脉络。最上面的一层面皮犹如镀了一层蜡壳,与底下微微有些透光的皮肤极不相衬。

蜡壳之上,赫然印着一张与裴檐雨有八分相像的脸,正紧闭双目,面颊发灰。

裴檐雨禁不住倒抽一口气,随即便是一股恶臭入喉,熏得泪水都淌出了些许。

那灯盏愈燃愈旺,随后紧接着就是一道爆裂声响,整个地牢内又重归黑暗和寂静。

只有角落里的老鼠还在吱吱叫唤。

裴檐雨连忙操起一旁灭了的灯盏,水花溅起,染绿了衣摆。她在地牢内疾行奔走,心脏砰砰作响,在即将登上那最后一节台阶之时,却撞上了一个稍显坚硬的胸膛。

裴檐雨心里头一慌,身子向后倾倒,眼见着便要从楼梯上滚下。却被人隔着衣袖抓住了小臂,稳住了身形,“当心!”

“让本王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大半夜的跑到这儿来?”嗓音是裴檐雨熟悉的那声调笑似的腔调。

缪荀衣借着月光也看清楚了撞到自己的裴檐雨,见她只着了一袭白色亵衣,披了个棉絮披风就跑了出来。

她的鬓发凌乱,被冷汗浸湿。

缪荀衣笑道:“好大一只脏兮兮的猫,是来这里抓老鼠的吗?”

裴檐雨此刻还有些惊魂未定,缓过神后,看清眼前来人后便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缪荀衣也被她瞪得莫名其妙,无端生出了几分心虚,咳了两声后试图找回自己的场子,上下打量一番裴檐雨,“王妃胆子倒是比我想象的大了许多,昨日那副害怕的样子可是装于我看的?”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眸中闪过点点些笑,他一把握过裴檐雨的细腕,刚想诘责“你这是来毁尸······”

“灭迹”二字还为出口,缪荀衣就发觉入手一片冰凉,话锋转过,“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裴檐雨在心底白了他一眼,废话,你也不看看我从哪儿出来的,也不看看我才穿了多少!

平日里一向明艳的脸上泛白,眼下还有一宿未睡的青灰。裴檐雨牵强地勾起一抹笑,柔柔地看了缪荀衣一眼,双眸一阖,便昏倒在他的怀里。

缪荀衣看了一眼在自己怀里装死的裴檐雨,有些无奈。

他自这王妃嫁入府中起,便知道她绝非如传闻那般温良无害。就单论苏宝同和那看门小厮两件事情,便知她绝对不会生吞任何暗亏。

这次应该是自己与缪疏清的关系,才连累到了她。若她知道此事与自己有关,怕还是不知道会怎么给自己暗中下绊子呢。

缪荀衣望着怀里的裴檐雨,轻笑,瞧瞧,这不是又演起来了?

可见裴檐雨一身衣服单薄,面容憔悴,绕是缪荀衣见多了美人,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怜惜之情。

罢了,反正也是不是缪疏清那边的人。

缪疏清将身上的外衣脱下,盖在了裴檐雨身上,随后便打横抱过裴檐雨,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她住在哪儿,便将她带回了自己的院落中。

裴檐雨本来只是打算靠着装死暂避一下缪疏清的诘责,刚出地牢那会儿的自己还有些心慌,指不得就会说出什么话无法自圆其说,倒不如现在回避,想一个周全的借口搪塞。

这一装,竟是真真睡了过去,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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