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原来是临安王妃,我竟不知王妃还有偷听别人墙角的癖好。”苏宝同面对裴檐雨,便一收之前在闫依希面前的体贴乖顺的模样,说的话都是夹枪带棒的。 “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临安王妃?”闫依希面上露出了些许疑惑。闫依希成日被锁于家中,不通外界消息。 裴檐雨和缪荀衣结亲已有一月之久,婚礼一事也闹得沸沸扬扬,而闫依希竟不知临安王还娶了一个妻。 苏宝同冷哼一声,还是为这闫依希耐心解释了一番,“是从沂国和亲而来的,跟那混不吝的废太子一个德行,皆是我们惹不得的!” 这话说着阴阳怪气,是骂裴檐雨,也是在骂缪荀衣。 裴檐雨沉着眸望过,看来这苏宝同对缪荀衣也并没有什么旖旎念头。那她当初在王府之时,为何还要在缪荀衣面前故作柔顺,刻意讨好? “和亲······”闫依希呢喃,态度上倒是比苏宝同的态度好上不少。 她向着裴檐雨屈膝福了个身,“那民妇见过王妃了,还请王妃进屋小坐片刻。” 这是不放自己走的意思了? 裴檐雨看着这个身形消瘦的女子,心底顿感不妙。 这闫依希看着是柔弱,但行为处事都比苏宝同要周密上不少。这一招鸿门宴,自己怕是拒绝不了了。 “嗤,闫姐姐你也不必去担心她泄密,”苏宝同站在这闫依希身后,双臂环胸,“她可是个哑巴呢,连声狗叫都喊不出来!” 裴檐雨看了一眼苏宝同,她之前被自己踹落的几颗牙已经被补了个齐整,也难怪说这话时不漏风了,底气十足。 “哑巴······”不知这一个词是触动到了闫依希的哪根弦,仅仅是一瞬,那语气便不在咄咄逼人,和缓了许多,“同儿,你也不必过于苛责他人,让她先去屋里坐着吧。” “可是,她到底是临安王那儿的人。”苏宝同出言与闫依希高声道。她的面容狰狞,似是怨恨,眼波晃动,又藏着几分悲痛。 裴檐雨将这一切纳入眼底。 闫依希只是说了一句话,便拦下了苏宝同即将出口的谩骂,“正是因为如此,你不妨去和王妃商量商量,让她来帮你将霍铮的尸骨从牢里带出来,也算是圆你心愿。” “她能将那尸骨带出来,可已经死去的人又能复活吗?”苏宝同的声音鲜有的颤抖,一双明眸血丝遍布,夜色之下似有水光闪过。 “我要他血债血偿!” “你······唉,那也就罢了,不过你总是脾气急躁,见不清利害。王妃她也是个可怜人,一个无法言说的女子被迫和亲,你觉得他与临安王之间会有真情吗?” 闫依希的话虽然柔柔,但一字一句皆点在关键之处。 二人谈论倒也没有刻意避开裴檐雨,这就让裴檐雨坐在屋子里看了一场好戏。 至少知道了这苏宝同恨着缪荀衣,知道了缪荀衣身上背负着一条人命,甚至还可能是个无辜之人的人命。 “这从沂国来的人与我们无关,我们也不必去管她了,趁那该死的狗男人还没回来,闫姐姐你快去上药吧。万一他见着我俩又呆在一起,还不知会怎么待你呢!”苏宝同将怀里的包裹塞进了闫依希的手里,推着她进了一座茅草顶的屋子里。 闫依希拗不过她,有些担心地望着裴檐雨。 这闫依希还是知道苏宝同的性子的,她一走,苏宝同便开始闹起来,“那临安王不是把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