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顶帐篷比沈令平时住要大很多, 他铺好睡袋和贺闻帆一起待在里面,空间都非常充裕。
“贺先生,你是怎么认识宋晓姐他们呀。”沈令好奇地问。
贺闻帆还在收拾行李, 随口道:“是以前上学校友,经常搭伙去山里探险,一来二去就熟了。”
“你也会去探险吗?”沈令惊讶道。
贺闻帆停手上动作,过头:“我看起来不像吗?”
确实不像啊,虽然贺闻帆材也好,但明显是常年在健房里练出来,和陈宇夫妻那种蓬勃野肌肉完全不同。
沈令摸摸鼻尖:“没,您也很厉害。”
贺闻帆看出他口不对心,摇了摇头:“读书时候确实经常一起去, 工作后就没去过了。”
他笑了笑:“我还是比较惜命。”
“真那么危险么?”
“确实, ”贺闻帆认真了些:“他们婚礼前就因意外在一座峡谷里被困了三,当时都要弹尽粮绝了, 老陈还受了伤, 要不是另一探险队碰巧经过救了他们一命,我都没机会去当伴郎。”
沈令抱着膝盖一脸震撼:“那他们还会继续出去吗?”
“怎么不呢?”贺闻帆笑笑:“伤养好后蜜月又去爬雪上了, 其实类似危险发生过不止一次,幸运是每次都化险夷,所以我一直觉得他们那一行,除了技术和热爱,还像是在和运气博弈。”
“他们不会害怕吗?”
贺闻帆似乎觉得这个很难答, 笑着说:“这个你问他们自己。”
他想了想又说:“不过危险和成就是相伴,他们经历超越常人危险, 那看到体会自然也是我们这样人一辈子难以想象,自然界和生命奇诡壮丽很大程度上能消弭恐惧。”
沈令些发愣, 呆呆地坐在原地,他确实很难做出想象,那样生活对他来说是完完全全另一个世界。
贺闻帆见沈令不说话了,圆眼睛一眨一眨,竟然种心向往之意味。
“别想了,”他敲敲沈令额头:“你老实一点比较好。”
沈令吃痛捂住额头,委屈地埋怨:“我又没说么……”
他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去野外探么险,他看个动物世界都觉得难受,所以他也是想一想,想想又不要钱。
“沈令。”贺闻帆原还笑着,语调却突然变沉。
“怎么……”
“你先别动,”贺闻帆说,“把外套脱一。”
“…………?!”
话题转得猝不及防,沈令眼睛都睁大了,脖子开始变红:“你说么呢!”
贺闻帆扶住他肩头:“别动,你衣服上虫子。”
“啊?”沈令立刻僵硬,意识扭头看:“么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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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闻帆很轻地拉开他外套拉链,帮他拿出一手臂,“没事,没毒也不咬人,就是长得不好看,你确定要看?”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沈令好奇心就压不住了,他半眯着眼睛扭头,虫子是从后背爬上来,现在快要到肩膀,动作缓慢到几乎像停在沈令上睡觉。
沈令眼睛瞬间睁大。
卧槽好丑啊!
又黑又绿,触角张开快沈令半个拳头大。
沈令看了一眼就差点晕倒。
他一头栽到贺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