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自己的反常,毕竟他脚腕已经快好了,妈妈就算知道也不会再说什么。
那他为什么会这样?
沈令神都乱了,不敢去想他的可能。
机又震动两下,是妈妈发的消息,让他回家一趟,姑母和表哥来家里拜访了。
他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好几秒,才抖着指回复了一个:好。
让自己回家的意思是,妈妈今天不会再过来了吧?
不过来也就不会发现他和别人住一起了。
沈令有些恍惚。
实妈妈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来突击检查他什么,是他自己里有鬼,看什么都草木皆兵。
所以他这一连串的忙脚乱和失态,更像个笑话。
精神骤然松懈,沈令脚下有些发软,跌坐在沙发上。
贺闻帆像是早有预料,扶了他一把,让他安安稳稳地坐好。
沈令垂着头,力地搓了搓脸:“对不起啊,、……”
“好了,”贺闻帆拍拍他的后颈:“好了,不说了。”
他轻轻捏着沈令的后颈给他放松:“是不该这么问,不提了,们不说这个好不好?”
沈令摇摇头,很是痛苦沮丧:“对不起,没有嫌弃的意思,是……也不知道……”
“嗯,明白,没关系,不提了,”贺闻帆轻声说:“要帮收拾行李吗?”
沈令抬起头,勉强地笑了笑:“不了。”
贺闻帆沉默两秒:“那帮把帐篷拆了?”
沈令拉住他的:“先不麻烦了,妈妈不会过来。”
他眸光闪了闪,懊恼道:“等下回家吃晚饭,对不起呀,今天是太夸张了。”
贺闻帆停住:“那暂时不搬?”
沈令头。
贺闻帆没有露出情绪,里却悄悄松了。
他根本舍不得,也不想要拆掉那顶帐篷。
“什么时候回家?”他问。
“现在吧。”
贺闻帆头:“再等一下。”
他从抽屉里找出药,又接了杯热水递给沈令:“先把药吃了。”
沈令小声推拒:“没事的。”
贺闻帆皱眉:“嘴唇颜色不对,不舒服自己没感觉吗?”
沈令愣愣地眨了眨眼,这才渐渐感到脏跳得时快时慢,堵得胸口发闷。
他皱眉按了按口,从贺闻帆里接过药,就着温水一口吞了下去。
贺闻帆放下水杯轻抚他的脊背:“缓一缓。”
沈令下意识将额头抵在贺闻帆腰腹上,疲倦地闭上眼。
“等下——”贺闻帆顿了顿:“给叫辆车,自己回家注意安全。”
沈令里有些发酸,他吸了吸鼻子,轻轻了头。
·
回家的路上天阴沉了下来。
沈令透过车窗看外面的天空,早上灼眼的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到了云层后面,天色暗下不少,有些灰蒙蒙的。
果然四月不会一直明媚,怎么也要再下两场雨,降一次温,才能够轰轰烈烈的迎来夏天。
途买了些鲜花和水果,到家门前没有立刻进去,他力揉了揉脸,让脸部肌肉放松一些,然后露出和往常别无二致的笑容,开门进去。
“爷爷!”
经过玄关,沈令张开双臂朝着沙发央的老人小跑过去,扑进老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