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大妈声音拔高了几个度,“我买票了,哪有坐错?” 席以星眉眼垂着,没答话,陆军替她答的,“老”女人三个字即将脱口而出,他又忍了下,最后硬生生的换成了“阿姨”。 “阿姨把位置放的太低了,我星姐不好放腿。” 年长乘务员顺势低眸看了眼,果然,位置被放的最低了。 后座放腿的位置变得逼仄。 大妈理直气壮,“位置设计可以放这么低,我为什么不能放这么低?” 强词夺理的语气让年长乘务员眉头皱了皱。 他思忖一秒,问了大妈第一个问题,“您好,请您出示您的车票。” 大妈神情一僵。 眼神四处飘。 没等她回答,年长的乘务员又看向了林白,问的问题和大妈一样。 林白把手里的票递了过去。 年长乘务员看了眼,又递还给林白,随后,目光如炬的看向大妈,“强行占座属于扰乱公共秩序的行为……” 他直接把大妈的行为定义成了强行占座。 大妈面色一阵青一阵红,张唇还想辩解,却倏地又听到周围人口诛笔伐的声音。 “这种人就应该记录到失信名单里。” “以后禁止她使用交通工具出行。” “她怎么脸皮这么厚,我要是她小孩,铁定以她这种母亲为耻。” “都这样了,她还想狡辩,我简直服气了!” “……” 闻言,大妈眼神里突然有了一丝慌乱,以至于都忘记了追究席以星打她的事了。 只顾着向年长乘务员解释,“不是的,我,” 年长乘务员手一扬,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您有什么话跟我过去那边说。” 大妈立马乖乖闭嘴,同时,伸手从位置上拿起了自己的东西。 又说了两句,年长乘务员便带着大妈去了另一截车厢。 待大妈走后,这一截车厢突然变得静悄悄的,大抵都能用“落针可闻”四个字来形容了。 席以星扣下帽檐,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兄弟,椅子往前调一下呗。”王刚笑嘻嘻的对着林白说。 这男的被老女人打了,居然还能礼貌的叫阿姨,该说他脾气好呢,还是人傻呢? 王刚心里腹诽时,林白已然重新调好了座椅,椅背竖的很直。 他放好箱子,眼角的余光瞥了眼身后的座椅,席以星闭眼坐在那里,帽檐遮住了她大半的轮廓,只余下光洁白皙的下颚线条。 林白收回目光,既而在椅子上坐下,他坐姿端正,背脊挺直如松,像是军人的坐姿,惹的旁边抱小孩的妇女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 而身后的席以星在林白坐下后没多久就睁开了眼睛,猫眼清澈明亮,瞳仁乌黑,她盯着前排少年修剪干净的后脑勺,出神了良久。 三个小时后,列车到达梅镇高铁站。 席以星等人随着人流下车,出站。 烈日炎炎,天空碧蓝如洗,不消片刻,三人便已汗流浃背。 高铁站南广场出口处。 陆军在给他姥爷陆华打电话,询问他说来高铁站接他们,怎么没看见人? “大乖孙,你和刚子自己乘公交车回来。姥爷的车抛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