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指证姜家勾结妖怪炼制妖魂香并妄图以此控制其他世家的有力人证,可因为风声走露,教姜家提前知道了他们会过来的事,于是就在他们过来的两个时辰内,那些人不止将人证全部杀掉,还想要将此事嫁祸给他们!
想到这点,江笑头皮发麻,当即便要叫他们离开,可离开的话尚未说出口,明亮火光由远及近,乌泱泱一大群修士脚下踩剑,手中提灯,呈包围之势落了下来。
来不及了。
岑双一拂袖子,双手收拢入内,举目往领头人看去——还真是好大的阵仗,连姜家家主都过来了,是生怕他们跑了么?
可他们若真想走,就凭这些人,能留得住谁?
当然,那人也未必真要留下他们,叫这么多人来,不过是觉得见证者越多越好,毕竟他们若是强行离开,便成了畏罪潜逃,若不小心伤着或误杀了其中修士,就真的犯了天条。
如此一番栽赃下来,即使他们离得开姜家地界,也逃不掉天条的制裁,天宫的刑罚。
倒是比原著里那还需要天宫殿主兜底的栽赃有意思一点,只是不知想出这两种嫁祸方式的,是否为同一人。
想着这些时,那些修士已尽数落地,他们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无一不露出惊恐且难以置信的目光,于这群修士中,竟还有不少身着素裳者,他们大抵都是散修或者某些门派修士,此刻竟都被叫了过来,满目焦急地在地上寻找着,待找到人后,当即大叫一声,冲上前去,死死抱住其中某一具死尸。
可真是巧,来的这
些修士,竟都能在这群人中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也不知血肉模糊或者缺胳膊少腿没脑袋的情况下,是如何认出来的。
那位姜家家主似乎不觉得这一切很凑巧,他站在所有修士前方,看着眼前这惨绝人寰的画面,悲痛难忍,以至于泪水打湿了衣襟,良久,他将眼泪拭干,才一脸悲愤地看向岑双,高声道:“妖皇尊主,你当真骗得我们好苦!原以为三方集议你是真被人冤枉了,做那群妖之主,也只是为万灵谋福,没想到你竟在这个地方,干下了这样的事!”
岑双适时露出一个讶异的表情,道:“姜家主这说的什么话,这不是姜家的地界,姜家的山峰么,与本座有何干系?”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清音已经回过神来,来到了他身侧,目光先是将那群出现得太过“及时”的修士扫了一遍,之后落到他身上,瞧着他微微弯起的唇瓣,再听他话中有话的言辞,大抵非常认同,便跟着点了点头。
姜家家主苦笑道:“早闻妖皇能言善辩,巧舌如簧,今日一会果不其然,怪只怪我当初认了死理,觉得仙人都是高风亮节之辈,不信其中亦有败类,所以听到此地有仙人逗留一事,不止没有过来详查,反而觉得荣幸之至,着意将在此地修行的修士遣走,只为给仙人留一片清净,若早知在我姜家界内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岂会,岂会啊!”
那跪在地上收尸的修士听他哀声几欲泣血,哭得比他们还伤心,心中既感动又难过,其中一位便出声劝道:“家主切莫如此说,此事无论如何都没有责怪到您身上的道理,怪只怪,仙人不仁,苍天无眼!!”
此言一出,附和声声,竟在这一声接一声的附和之中,轻易给他三人定下了罪责。
江笑听不下去,往前迈出一步,怒道:“住口!简直一派胡言,我们几时就拿人血祭了,你们也不看看,这里有一点邪气么?分明就是有人恶意栽赃!
“还有,我此前明明去尔等门派询问过修士失踪一事,那时你们信誓旦旦,说这些修士已经失踪了很长一段时间,最长已有百年,百年之前,我在千重雪境,这位仙官尚未飞升,至于妖皇尊主——谁不知道他那时还在混沌荒原?!”
他这话说得慷慨激昂,原本指望那些被蒙蔽的避世修士在听完之后能冷静地想上一想,别被他人当枪使了,谁知那些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