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为了这些文物着想,我骂你做什么,说!”
苏方目光灵动,扬唇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虽然有些冒险和不厚道,但或许,咱们可以利用《烟岚重溪图》,让这些文物回家!”
华夏交流团待在弗仑萨的最后一天,苏振清把艾伯特叫到了工作室来。
“罗斯先生,这是我们这些天整理出来的文物清单,一共126件,其中32件可以展出,94件亟待修复,需要修复的这94件中有41件,损坏严重。”苏振清抬手示意苏方把单子递给艾伯特。
苏方深吸口气,强忍着将清单丢到艾伯特身上的念头,伸出了手。
艾伯特接过单子,眼睛却看着苏方:“你在生气?”
苏方冷笑一声:“如果一个博物馆做不到保护文物,那它还是趁早歇业的好。”
艾伯特似乎有些无奈:“我知道你作为一名文物修复师,看到库房里的文物堆积在那很生气,但你要知道这不比你们故宫,我这只是个私人博物馆,在市中心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自然是能节约利用场地就节约利用啊,库房和修复室放在一起,不但节约场地还方便,这是一举两得。”
“我生气不是因为文物堆积在库房,而是你们根本没有做好保护文物的准备,据我所知,李老师工作室里的温度计和湿度计坏了还是她自费换新,有时湿度超标需要除湿,手续走了小半个月,等结果下来了湿度都已经自动恢复到标准范围内了!你看看在你们这样保护下的文物吧!”
苏方转身拿出《烟岚重溪图》放在桌案上小心地展开一小部分,“纸张脆裂画心中空,画面积灰严重,油脂霉斑附着,虫蛀造成画面不均匀,分布若干大小不等的虫洞。”
苏方抬手一拍桌子,目光逼视地看着艾伯特,“这就是弗仑萨博物馆的保护》?”
低头看看仿佛碎纸片一般的古画,再抬头看看对他怒目而视的华夏交流团,艾伯特觉得有些脸热。
“好了,”苏振清拍了拍苏方的肩,他看了艾伯特一眼,没有愤怒没有怨怼,只平静地说了一句,“算了。”
这一眼,艾伯特只觉得自己的脸丢进了地缝里,他闭了闭眼,朝着李锦书吩咐道:“李,今天你的工作就是修复这副
……这副画了,我给你一周的时间,必须修好,我要把它挂出去展览!”
李锦书欠了欠身:“抱歉罗斯先生,恐怕我无法做到。”
“什、什么?”艾伯特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修不了这画,这幅画用的是已经失传的澄心堂纸,我们没有原材料。”
听李锦书这么说,艾伯特反而松了口气,他朝着苏方摊了摊手,无奈道:“你听到了,苏,不是我不愿意修复它,而是无法修复,原材料已经失传了。”
“可如果,我们能修呢?”
艾伯特愣了一瞬:“你们?你是说用别的材料修复?”
“不,”苏方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用澄心堂纸修复。”
“……你等等。”艾伯特思考了一下,疑惑地看向苏方,“苏,澄心堂纸已经失传了,你打算怎么修复?”
“不过是一张纸,千年前华夏人能做的出来,千年后华夏人自然也可以复原得出来,华夏的东西自然有华夏人来传承。”苏方微微一笑,“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哦对了,你刚刚输了一局,应该不会再赌了。”
艾伯特微微一皱眉,直截了当的开口:“赌什么?”
苏方惊讶地微微张开口看着艾伯特,那神情像是在说“你怎么敢”:“呃……就赌我们能不能把《烟岚重溪图》用澄心堂纸进行修复,如果我们赢了,就……”
苏方歪了歪头,像是在思考赌注。
这时,一旁的程青兴奋地举起了手:“就把华夏文物捐赠给华夏!”
“诶,”苏振清朝着程青不赞成地摆了摆手,“程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