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夫·弗兰克听到这话有些不安,“贝洛夫先生,我会忠诚的为您工作。”
“犹太人的嘴骗人的鬼,先生您还是慎重些好,有道是没有中间商赚差价,我们大可以直接合作,何必要这犹太人从中左右逢源呢?”
列夫·弗兰克慌了,他花了大价钱这才搞定了这个特工,如今秦蓁竟然想要把自己撇下?
没有利用价值的商人甚至不如卫生间里的纸!
“喀秋莎!”
秦蓁冲着他笑了笑,伸手过去,“先生,我期待与您的合作。”
她的手上有大大小小的茧子,略有些粗糙。
摘掉了过去交易时经常带着的皮手套,如今这只暴露在凛冽冬日的手,和秦蓁脸上粲然的笑容形成鲜明的对比。
“贝洛夫先……”
枪声响起时,克格勃特工谢尔盖·贝洛夫有些不耐烦的嘟囔了句,“犹太人真的是太吵了些。”
他像是捏死蚂蚁一样,甚至都没有往旁边看一眼。
手起枪响,将这位犹太商人狙杀。
“什么酒?”
“四十五度的地瓜烧。”
秦蓁笑了起来,“这些当作我送与您的见面礼,希望我们日后能合作愉快。”
说话间秦蓁拿起两瓶,一瓶扔了过去,另一瓶则是直接拧开瓶盖。
烈酒散发着浓郁的味道,贝洛夫的眼睛一亮。
下一秒,他看到那个喀秋莎仰着头,将那一罐白酒,一饮而尽。
贝洛夫笑了起来,拧开瓶盖,“不错。”
那天,在黑龙江的北岸。
郑天看着秦蓁和那个苏联特工一人一瓶推杯交盏,旁边躺着两个尸体,给自己取名喀秋莎的秦蓁唱着《喀秋莎》,悠扬的歌声飘荡在黑龙江上,那成为了郑天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一天。
回去的路上,秦蓁吐了一路,脸上没了血色。
好不容易回到驻地,她不停地喝水不停地吐,到最后高烧了两天,等着从房间里出来已经是一星期以后的事情了。
整个人瘦一圈。
值吗?
当然是值的的。
相较于犹太商人的精明,俄罗斯民族对做生意没什么兴趣。
他们更喜欢酒和兽皮。
名不副实的犹太自治州如今迎来了新的管理层,而秦蓁和贝洛夫的把酒言欢让他们形成了牢固的合作关系。
犹太人出卖国家利益不可,但俄罗斯人自己可以。
四月份初的一次交易,一百斤地瓜烧换来了一台挖土豆机,紧接着大豆收割机、玉米收割机、小麦收割机还有其他机器都陆陆续续来到了垦荒队。
而这些机器,有几台还被送到了沈阳和吉林的工厂拆解研究,等到工厂生产出自家的收割机已经是一年后的事情了。
但谁又能说,这跟垦荒队提供的苏联机器没有关系呢?
这一年的五月份,垦荒队迎来又一批志愿者,将近五百人的队伍在六千公顷的农田里劳作,将丰收的希望播种下去。
人多了。
前后三支垦荒队,从六十多人到将近二百人,如今更是多达五百人。
这五百人甚至能够组成一个大型村庄。
而新队员的到来也意味着,需要更多的房舍。
有不知道内情的队员指着那一间没人住的木屋,“那里不也能住人吗?”
此言一出,六月天因为这过分的安静竟然透出几分凉意来。
卓然轻咳一声,刚想要解释,只见秦蓁笑了笑,“嗯,能住人,我回头把屋子收拾下。”
唐悠的牺牲已经是一年前的旧事了,谁都不能生活在过去不能自拔。
一大早,天蒙蒙亮,秦蓁已经起床,她拎了瓶地瓜烧,兜里揣着两块从贝洛夫的代理人那里淘来的巧克力,来到唐悠的坟头前。
将自己那拙劣的作品烧给了她。
“两块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