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时吃的就是这样的吃食?”
路安磨了磨牙齿。
这人到底想吃啥?
满汉全席?
矫情?
内心是这样诽谤,但她面上并不显,她换上一副笑脸,挤出一丝微笑,并不说话。
傅慎宁看着她如同面具一般的表情,心底有一丝烦闷。
永远都是这样,一副笑脸,看不出喜怒,喜欢什么不说,讨厌什么不说,被欺负狠了也不说。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她也回望他,两个人像是在无形中较量。
他们没有分出输赢,路安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
寂静的房间突然响起一串音乐,傅慎宁原本拿着筷子的手一抖,很快他又凝住心神,当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地朝路安看去,幸好路安并没有注意他的动静。
看到路安连余光都不曾给他一个,又有些不喜。
她的眼里没有他,从前这是要,现在也是这样。
明明他现在已经跟她一样大了。
打电话来的是阳莎莎,路安这一次看到了来电显示,她按了按晴明穴,接通了电话:“喂,莎莎。”
电话那头的声音大得厉害,夹杂着嘈杂的背景音乐:“安安,你怎么还没来啊,就差你了。”
路安别过头看了眼餐桌前的傅慎宁,原本在偷看她的人,迅速的别过头,手里的筷子戳了两下碗里的面条。
路安气急,这嫌弃得也是够彻底的,连表面工夫都不愿意做一下。
你大爷终究还是你大爷。路安稳住自己的情绪,说:“莎莎,我今天晚上有点事,来不了了,下次吧。”
那边的人像是没听清她的话,声音拔高,透过话筒在她耳边炸开:“你说什么?”
路安也挑高声音:“我说,我今天有事,下次吧,下次我请客。”
她的声音突然变大,傅慎宁夹面条的筷子往前一滑,动作太急,面汤溅起,溅进眼睛里,他迷住一只眼睛,低声唤了句人:“柒流。”
正在打电话的路安听到这个名字一顿,这个名字是她古代的名字。
电话那头的人像是换了个地方,嘈杂的声音明显变小,声音也变得更为清晰:“我刚是听到男人的声音了吗?安安,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吗?”
路安拿着电话,目光停留在桌边的人身上,边走边说:“你听错了,不说了,我这边还有事。”
语毕,她匆匆挂断电话,走到傅慎宁身边,问:“怎么了?”
桌边的人闭着眼睛,抿着唇,表情很不好看。
路安看着碗里的面,几乎没怎么动,又看着桌边坐得笔直的人,心底的烦闷更甚,她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挑高:“发生何事?”
桌边的傅慎宁在听到他明显带着不悦的语气,嘴角轻挑,说:“眼睛。”
路安几乎就要抓狂,就说这个两个字眼睛,她怎么知道他眼睛怎么了。
瞎了是不是!
她看上的表情精彩至极,仗着眼前的人没有睁眼,她握紧拳头,恨不得给他一圈。
但是她给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树,强制性的将心底的怒火压下去,脸上原本带着薄怒的表情变成浅笑,速度宛如川剧变脸。
“眼睛怎了?”她的声音恢复成过往的轻柔。
闭着眼的傅慎宁却轻易的感受到了她情绪的变化,她明明动了气,最后还是对他轻言细语。
果然,她对他,永远都是这样,毫无真心,只是应付性的完成任务。
原本以为能察觉到她真实性格的傅慎宁寒着脸,说:“这汤,溅进了本王的眼里。”
路安向上翻了个白眼,就这事。
再过一会,眼泪就能把油冲出来。
到底是锦衣玉食出来的人,她走到厕所从毛巾杆上取了条毛巾打湿后递给他。
傅慎宁没有接,路安认命的弯腰,捂住他的眼睛,过了几秒后轻轻擦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