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差五回去看望老太太,你答应,那咱们明日便去签婚书。”
谢钦没有什么不答应的。
翌日二人在里老的见证下,签下婚书,正式结为夫妇,
为了庆祝,谢钦亲自给沈瑶做了几道菜,下午谢钦携沈瑶回谢家给老太太磕头。
老太太看到沈瑶泪如雨下,婆媳俩抱着哭了许久,老太太果然说起要重新举办婚宴,风风光光将沈瑶娶进门,沈瑶抚了抚小腹摇头笑道,
“娘,算了吧,我如今怀着身孕,身子不便,实在是不想再折腾。”
老太太一听怀了孕,愈发激动,搂着沈瑶喊心肝。
这一夜便宿在了延龄堂,老太太看出沈瑶气色不好,免了谢家人晨昏定省,不许任何人过来探望,沈瑶修整好了,要回别苑,老太太依依不舍。
谢家各房妯娌难处,沈瑶想置身事外也不奇怪。
谢钦这些年太苦了些,有了沈瑶后,他明显精神焕发,她身边不缺伺候的人,只要孩子过得好,当娘的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遂放走了沈瑶。
沈瑶坚强,生怕饿着腹中的孩儿,越吐越要吃,越吃越吐,范太医也没料到沈瑶害喜到这个地步,论理他几个方子下去,沈瑶也该能吃能睡,熬到十月初再给沈瑶把脉,隐隐约约怀疑她怀的是双生子。
这下是惊到了谢钦。
妇人生产便是一只脚踏入鬼门关,何况是双生子,谢钦眉间的忧愁浓得化不开。
范太医倒是宽慰他,“无妨,老朽倒还有一门绝技,倘若实在难产,老夫给她剖腹产便是。”
谢钦听了心哽了一息。
他隐隐有了滑胎的念头,便委婉地与沈瑶商议双生子的事,沈瑶却比谢钦乐观多了,
“我一次能生俩,高兴还来不及呢,你放心吧,我自小在乡下长大,身子骨可不是城里的闺门女可比,我按照范太医的吩咐,不会有事的。”
谢钦便在附近买下一个宅子,将范太医阖家搬来,宅子也一并赠给范太医,只请范太医住到沈瑶生产。
沈瑶浑浑噩噩的,吃了吐吐了吃,累了便睡,颇有些不知魏晋,某一日午后她睡得太沉,醒来时天色将暗不暗,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她摇了摇床帏外的铃铛,不一会杏儿进来了,朝她露出笑,
“主儿,您可醒了,平陵在外头等了您好一会儿。”
沈瑶心头一紧,“出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杏儿过来搀着她下床,来到梳妆台梳妆,“咱们美食城不是要开业了么,爷奏请陛下赐了一块牌匾,等着您去揭牌谢恩呢。”
“这是要紧事。”沈瑶神情正色了几分,“快些拾掇,咱们这就过去。”
杏儿抿嘴笑。
既然是要揭牌,免不了要郑重打扮一番。
天寒地冻,杏儿给沈瑶换上一件大红绣鸳鸯的对襟缎面长袄,外罩一件红羽斗篷,为免沈瑶头重脚轻,头饰只嵌了几块镶嵌各色宝石的花钿,因着怀孕之故,沈瑶气色略有些蜡黄,又用脂粉遮了遮,底子在那里,装扮起来依然是一位明艳的大美人。
杏儿小心翼翼扶着她上了马车,马车里垫了厚厚的褥子,以防颠簸,车厢宽大,一应用具吃食俱全,热茶点心都是备好的,可见平陵着实等了许久,沈瑶睡饱了人有精神便隔着车帘问平陵,
“你家爷去哪儿了,午后便没见人影。”
平陵骑马护在车外,“回夫人的话,朝中出了点岔子,爷过去一趟,大约要晚边回来。”
沈瑶便放了心。
从别苑到美食城大约要两刻钟的车程,因着沈瑶怀孕,马车不敢太快,到美食城附近时,已是暮色四合。
远远地便闻得喧嚣振耳,沈瑶掀帘一看,不远处的美食城如同蓬莱仙宫似的,灯芒璀璨,当初她设计时刻意在各处的檐角挂了灯带,夜里一旦亮起来,便是一道人间盛景。
大约隔着半里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