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一喊,都扛着工具四散回家。
事情压下去了,老胡支书在诧异只余也松口气。这事儿越演越烈,他骂了两回可根本不抵事。再这么下去,真怕像他小时候的那个女人,没影儿的事儿结果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女人被逼的上了吊。
唾沫星子淹死人,这些三姑六婆真是害人不浅。幸好沈禾这小丫头挺厉害,自己收拾了她们。
揍完人,沈禾下午独自在家收拾。她这病猫发威的事儿很快在屯儿里传遍,看到俩人挨打的惨状,大家都选择忘了这事。黄兰的手包着棉布,连锄头都握不好,一下午一直在叫痛。她们可不想跟她似的,落这么个凄惨下场。
黄兰想起中午回家后,婆婆和男人的态度就生气。居然一个两个的说她嘴贱活该,一丝为她报仇的意思都没。
他娘的,别人家男人看媳妇挨打了,不说召集所有亲朋去报仇吧,咋也得扛着锄头或者提着菜刀,给媳妇把场子找回来吧。你倒好,居然说老娘活该。老娘当场真是瞎了眼了,找你这么个怂包软蛋。
黄兰心里气不过,按她那泼辣的性子,本该提着家伙什上门去报仇。可她一想起之前那好好的树枝,抓到她手里忽然变的狼牙棒一般全是尖刺,她心里就发憷。
那尖刺到底是哪儿来的?难道是自己的幻觉。手上的伤口忽然一痛,她要报仇的心暂时歇了。这丫头有些邪门,自己别找不痛快。再次被打了,还得白挨着。
沈禾的新房子分为东西两间,西屋是厨房后头可以堆放杂物,东面是卧室,靠南临窗大炕,炕梢放着柜子,中间是吃饭的炕桌。之前的俩箱子都放在厨房,粮食干货装的满满当当。
一切收拾妥当,瞅瞅黄泥的墙面,心想过些日子到公社换些报纸回来,挨着糊一层这屋里就亮堂干净了。
厨房进门两侧都垒了灶台,不过如今只一侧有锅。东面的让她用块儿木板盖着,可以放些东西。
——
安顿下来,沈禾随着大流继续上工。六月的一天,她被通知获得发明奖,她制造的锄草搂土机器今年反响非常好,七月初一到县里跟劳模们一起领奖。
从谣传的“破鞋”到发明家,只用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这回关于她的流言彻底熄灭,县里领导都表彰了,戴大红花拿奖状,这么光荣的事儿怎么可能落一个“破鞋”身上。
这消息长了翅膀一般,一天飞遍了这小村庄。沈禾下午在北面锄草,晚上到家时肖亚娟已经等在门口。
“苗苗,你好厉害。居然得奖了。以后看那些长舌妇们还敢不敢讲究你。”
她掏出钥匙开门,指指里头示意她进。“不得奖她们也早不敢说了。”
“哈哈……”肖亚娟笑指指她“是。你母老虎的名声,黄兰给你宣扬的满屯子都是。她们说也是说你厉害,忽闻河东狮子吼,黄兰小扁戚戚然。”
沈禾对她的打趣摇头一笑,对此她其实没多在意。“晚上留这儿吃饭吧!我红薯还剩好多,存不住,开始坏了。”
“笨,全煮了晒干,熬粥的时候放红薯干多好。”肖亚娟语带嫌弃,可脸上那如沐春风的笑表面她心情非常好。
高粱米玉米糁熬了杂粮粥,红薯洗净切块儿放里。院儿里摘的黄瓜、水萝卜蘸酱。
俩人坐炕上吃饭,肖亚娟指指窗外:“你的菜园长的未免太好了吧,种的比别人的晚,却一点都不必别人的差。豆角茄子晒了那么多,这居然又接了那么多的西葫芦,一个个挨挨挤挤的看着就喜人。这么晒下去,一冬的菜都够吃了,还腌啥咸菜啊。”
“后院好多萝卜芥菜,还是腌吧,不然吃不了。”
“腌了你就能吃了似的。吃不了不如拿它换红薯,红薯晒成干,能当粮食。……明年别种萝卜了,都种土豆吧,那地底下的产量要也跟地上似的,你这一小片都快够你的口粮了。”
如今自己住,篱笆上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