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我不行?”
周蘅看着逐渐朝他压过来的太子,他的脸色晦暗不明,逼仄的空间里,呼吸逐渐变得燥热,像爱人一样的质问,周蘅却只是别过脸不语。
太子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将周蘅的手臂抓得生疼,极为难听地骂道:“小贱人,你跟老三在这里做过什么?他碰过你对不对?!”
说着,太子就伸手去解周蘅的衣带,像是非要在他身上找出别人的痕迹一样。
“你做什么,放开我。”
周蘅在这扑面而来的炽热中惊恐失措,即便是反复呼吸也不能平歇从胸骨溢出的怒火,在太子伸手解开他的衣带,又用手指挑开衣领时,周衡终究是强挣出一只手,照脸打了下去。
“啪——”
太子被他照脸打了一巴掌,呼吸渐渐平缓,眼中的混沌和偏执渐渐褪散,涣散到不能聚拢。
周蘅掩上衣领,面上尤带着愠色,骂道:“下流东西!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这是什么地方,你父皇还在前殿躺着,你可真是个大孝子。”
这老姜家正是个个法外狂徒,燕王喜欢下药迷.奸,这太子青天白日就想强.奸他,哪家公司的策划捏的人设?走程序,直接骂公司。
回过神后,太子想着还病重在塌的父皇,又是愧疚又是不甘。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宫女的声音,只听她在门口喊话道:“娘娘,陛下醒了,您的药煎好了吗?”
周蘅忙回道:“好了,这就端上来。”
他整理好稍显凌乱的鬓发,对太子道:“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以前根本不认识你,也没和楚王做过龌龊事,你不要害我。”
这尊大佛他实在惹不起,但都不用他出手,这货迟早被他弟弟们拉下来。
这时,太子却道:“本宫好久没看到父皇,同你一起去。”
周蘅见他神色坚定,也知道说服不了他,也只得随他去。
紫宸殿内,垂拱帝在床上昏昏沉沉地躺着,他风疾复发,头疼欲裂,连床都下不了。
不过,当垂拱帝看到周蘅和太子一起过来时,还是很高兴的,他半靠在引枕上,虚弱道:“太子今儿怎么来想着来看父皇了。”
周蘅给垂拱帝喂药,太子给垂拱帝行礼后很自然地坐在床沿,道:“父皇久病在床,做儿子的当然要来侍疾。儿臣先去了茶房,见娘娘正在给父皇煎药,就一齐看着药炉子。”
太子神色清明,语气坦荡,任谁也看不出他刚才在茶房里的禽兽之举。
垂拱帝当然不会怀疑他的爱妻和爱子会有染,反而很是欣慰,只是当他看到周蘅那张年轻鲜活的脸时,突然就生出几分遗憾,叹道:“朕到底老了。”
太子说着好话:“父皇还年轻呢。”
垂拱帝伸手抓住周蘅白皙滑嫩的手指,爱怜地摩挲着,良久后他对太子道:“朕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只是你宸娘娘还年轻,小十四也是你亲弟弟。朕要是哪天不好,你要替朕关照他们。”
周蘅静默不语,侧脸如碎玉莲白般美好,太子看着他垂下的细细密密的眼睫,心底有一块东西突然抽动了一下,萌生出一种静谧的美好。
太子心想:是父皇你亲口承诺的,是您让我照顾宸娘娘的。
他在垂拱帝面前郑重地承诺道:“父皇放心,儿臣会照顾好娘娘的。”
后来,知道真相的垂拱帝大发雷霆:要你照顾,没让你照顾到床上!
得到太子的承诺后,垂拱帝欣慰地点头,他又和太子说了会话,两刻钟后,他到底精神不济,放开周蘅的手,又闭上眼沉沉睡去。
周蘅怕离开紫宸殿后太子又找他发疯,便主动提出就在垂拱帝边上侍疾,见他不走,太子也不走,他非但不走,还偷偷去握周蘅的手。
周蘅被他吓得一惊,用眼神示意道:你父皇就在眼前,你不要命了。
他怕把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