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
“渊安,快来看,那儿有兔子灯。”
漂亮的兔子灯笼。
雪白的毛绒绒的兔子灯笼,红红的圆眼睛,红红的三瓣嘴,红红的长耳朵,在幽凉的月光辉映下,活灵活现。
‘给。’
突然,背后传来了顾封拓的声音。
唐宁宁回头,只见顾封拓的手里拿着一盏紫色的孔明灯,竹片架成圆桶形,外面以薄白纸密密包围而开口朝下。
里面火烛跳跃。
唐宁宁双眸闪过亮光,接过一看,纸上写着一首诗,“月桥又逢别离,但见梅花不见人;玉骨久成泉下土,墨痕犹锁壁间尘。”
这是一首纪念死去亲人的诗。
“天灯祈愿,人安好。”顾封拓话落。
天空中,突然飘起了很多红灯,越升越高,越飘越远,火光明亮而耀眼夺目,在黑夜里,明亮闪烁,飘飘荡荡,把天空映照的如诗如画。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唐宁宁面色平淡。
片刻,她托着孔明灯,慢慢的松开手指头,孔明灯向上空升起,她又松开了手,孔明灯彻底的挣脱了她的手,往高空而去。
她仰起头,看着漫天的孔明灯,轻声道,“谢谢你,渊安。”
远远的看去,月桥河上。
一袭绿衫女子,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桃花容颜,目光流盼之间闪烁着绚丽的的光彩,如倾国色,风华绝佳人。
她的身形很高挑,却被犹如一尊佛的男人挡在前面,男人修长的身影背对着月光,一动不动的站在月桥上。
一袭紫袍,束发罗冠,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身上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
不知何处忽然传来鸟鸣,这一声破空的清啼鸣醒了山谷,两岸的林中忽然喧嚣起来,四面八方的鸟群也加入到了鸣和中来。
唐宁宁回头,转过身看向了为她挡着凉风的男人,“渊安,你要走了是吗?”
漫天的孔明灯,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隐匿与山谷中的暗卫时不时发出催促的信号。
无不在隐喻着他要离开了。
“西羌发生了大乱子,我得去看看。”
早知他快要离开,唐宁宁心中并没有惊诧,只是一抹异样从心头升起。
“注意安全。”
听到唐宁宁的话,顾封拓低眸看向她的脸色,什么表情都没有,看不出来异样,他轻笑,“要走了,没有什么表示吗?”
啊!
唐宁宁失神了片刻,随后立马一笑,“来时匆匆,再见之时,当有厚礼。”
‘厚礼?’顾封拓失笑,“我不要什么厚礼。”
话出,顾封拓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温柔。
“我--只要你。”
说完,他便伸手抱住了她。
唐宁宁脑子陡然空白,她被紧紧的抱着,仰头看着漫天的孔明灯,趴在他的耳边轻声开口,“来日方长,望君珍重。”
“珍重!”
顾封拓说完,就轻轻的放开了她。
不远处,有暗卫牵着马等在桥下。
唐宁宁挥手跟他告别,顾封拓轻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转身离去,一袭紫袍飞扬如风如画,骑着骏马疾驰离去。
等人走远了,唐宁宁抬头看了眼穹天,天,快要亮了。
她在看了几眼这里的美景,便下了山,坐上马车也离开了此地。
回到大安镇,酒楼还没开门,她悄悄溜了回去,刚走没几步,就看到了收拾书本的顾寒。
“寒儿。”
顾寒一回头,就看到了唐宁宁,奇怪道,“娘,你这么早醒了?”
听到顾寒的话,唐宁宁哑然,她能说她刚回来吗?
“你要去书院了吗?”
顾寒摇摇头,“书院还没开门,我在这儿坐着温会儿书,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