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来。
但就在贺采爵心中缓一口气的时候,咔咔咔,空旷的房间里出现几道响声。
这几道声响近在咫尺,贺采爵眼眸从医疗室往自己身上落,随后他就发现自己手腕脚腕都被突然冒出来的铁环给扣住了。
不只四肢,贺采爵试着动了动脖子,他的脖子上面也扣了个铁环。
贺采爵面容冷峻,霜雪凝固在他的黑瞳里,他丝毫没有挣扎,只要不是伤害到殷爻,他这边就不会有心绪上的过多波动。
铁环里侧骤然冒出无数的钢针,那些钢针刺进贺采爵皮肤里,顷刻间似乎有电流往贺采爵体內蹿。
并且就在下一刻,电流仿佛炸开,变成无数虫蚁。
万千虫蚁疯狂撕咬贺采爵的身体、五脏六腑,巨大的疼痛骤然袭来,贺采爵浑身开始挣扎和颤抖。
英俊的脸庞也因为像是身体都被啃噬的疼而扭曲起来。
四肢都被铁环给固定着,贺采爵剧烈的挣扎也只是让铁环箍着的皮肤被摩擦地猩红。
额头豆大的冷汗滴了下来,可即便这样,被前所未有的剧痛袭击,贺采爵也没发出过哪怕一声的痛吟。
他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咬破了嘴唇,猩红的鲜血流了出来,舌尖也被他自己咬破一点,嘴巴里一片铁锈味。
身体里虫蚁的啃噬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到最后终于停止时,贺采爵这才张开嘴巴,沉沉喘着粗气。
身上的铁环这个时候退开,声音应该是轻微的,但有点奇怪,落在贺采爵耳朵里却异常的鲜明。
整个身体汗湿,衣服黏在皮肤上,每个地方的触感都像特别清晰。
眼睛前方出现一抹纯白,不是墙壁,准确来说是一缕白。
贺采爵缓缓抬眸,看到了一缕坠下来的白色头发。
头发沾染着汗水,成了一缕。
他头发变白了?
医疗室里,殷爻一躺就躺了半天。
意识清醒了,眼皮仍旧沉重酸涩。
周身不舒服感极为强烈,知道自己大概是躺在某个地方,身体上都插着些针头。
殷爻开始回忆昏迷前的事。
他和贺采爵在地下负十八楼,为了让贺采爵活下去,殷爻主动沾染色慾。
结果和他预想的差不多,果然吐血的人是他。
但后面的发展,当殷爻回忆起来时,他闭着的眼瞳猛地睁开。
那双眼睛里布满了血红色,眼眶泛红,眸底的光却异常森冷。
他没想到贺采爵竟然会陪着他一起死。
原本是打算就自己一人去死,谁曾想男人会搂着他不放。
贺采爵现在在哪里?
眼珠子左右转动,殷爻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病房里,房间里散发着不太好闻的药水味道。
没有见到他男人的踪影。
手臂撑着病床,殷爻缓缓坐起身。
这一动,一些陷在皮肤里的针头也移动,尖锐的刺痛刺得殷爻眉头微拧。
殷爻二话没说,把一个个针头给拔下来。
两脚移到床边,往下落到地上。
眸光微颤,殷爻盯着自己两只手。
干净白皙,记忆里他呕了不少鲜血,应该满身的血污才是。
但观察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都异常干净,像崭新的衣服一样。
瞳眸里的光渐渐暗沉下去,地上放着有一双鞋,殷爻弯腰把鞋穿上。
贺采爵不知道在哪里,殷爻不想在房间里多逗留,他得去找贺采爵。
走下床,走了两步殷爻身体微微晃了晃,身体里力量似乎还没完全回来,他弯了弯手指,手指軟麻着。
站在原地缓了两口气,随后殷爻再次提起脚。
拉开病房的门,眼前的景象让殷爻心中微诧。
至少在房间里时,所有的设置都在表明这里应该是一家医院。
只是当殷爻走出房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