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在场的人纷纷自危起来,想要在这片尸横遍野的城市自保避免被咬,已经是极为困难的事情,如果说被抓伤也会受到感染,完全是个雪上加霜的噩耗。
“不,我记得车底下的女尸,她的指甲是黑红色的,会不会是干涸的血迹?詹琴受到感染,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伤口接触到被污染的血液所导致。”徐应秋理性分析道。
黄燕叹了口气:“甘乐和詹琴的关系不错,他现在还在洗澡,一会如果知道詹琴死了……你们看着他点。”
接下来,甘乐遭遇了让他毛骨悚然的一幕。
每个人都用一副温柔慈祥的面容看着他,不时问他要不要吃这个,喝喝那个,甚至还要强行跟他探讨心事,辟如初恋是谁,择偶取向,对胸型的偏好什么的。
甘乐满是茫然地回答着,看着众人因为他的答案,时而怜悯,时而高兴,时而叹气,他终于忍不住了:“你们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徐应秋一脸沉痛地看着他:“詹琴被感染了,她现在在楼下,你要去阳台看看她吗?”
甘乐一怔,似是无法理解,好半晌,他才询问出声道:“她……死了吗?”
徐应秋沉默下来,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死了,却还能动,没死,却犹如行尸走肉。
甘乐站起身,越过众人走到阳台,俯身趴在栏杆上,呆呆看着在楼下游荡的詹琴,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低喃着:“你有想过,世界有一天会变成这样吗?”
思绪翻飞,场景历历在目。
詹琴崩溃地在无人的演艺厅大喊大叫:“我的声音不好吗?基本功不好吗?她是比我漂亮一点,那又怎样?难道就可以抹杀我的一切吗?”
“我当了这么久的替补,现在就连新人都可以轻易拿到我努力争取的东西,我不甘心!”
女孩坐在地上痛哭,男孩只得拍拍她的肩膀,给予无声的安慰。
他们性格几乎是两个极端,一个甘于平凡,却往往能得到更多,一个外表文静内里好强,却屡屡求而不得。
詹琴的死,比起难过,甘乐更多的是对生命的惋惜,这个世界太危险,连自己都不知道还能存活多久。
见甘乐下来了,面上不愿多讲的样子,众人也不打算刨根问底。
唐凯凯大大咧咧地拍拍他的肩膀:“哥们,想吃点啥?”
甘乐闻言,眼睛发光:“红烧肉有吗?”
唐凯凯痛快道:“有,肉罐头多的是,管饱!”
***
接下来的时间里,这群学生过得很是潇洒自在,仿佛外界再险恶可怖,也与他们无关。
就在半个月以前,这片城市彻底陷入了黑暗,他们靠着太阳能发电机,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还能奢侈地玩起了联机游戏。
但是保险起见,晚上到底不敢开大灯,过道只亮着一盏小夜灯用于照明。
今晚轮到徐应秋守夜,他坐在楼顶的躺椅上,开了一瓶啤酒,边慢悠悠地喝着,边看着绚丽的夕阳。
“一个人喝酒?也不叫上我。”
声音从背后响起,徐应秋没有回头,他唇边带笑,随手又开了一瓶啤酒,举起手肘,啤酒被身后的人接走。
“怎么?不去跟他们打游戏?”
邱费泽懒洋洋地盯着他:“再玩下去,人都要废了。”
徐应秋勾了勾嘴角:“这就是你每天当黑脸教官的原因?”
邱费泽似乎对未来抱有强烈的不安,他制定了锻炼计划,每天威逼着一群人锻炼,还要严格控制他们的游戏时间。
用唐凯凯的话来说,这比被丧尸追杀还辛苦,至少丧尸能够容忍你玩游戏,还不用深蹲跳。
邱费泽挑起眉梢:“未雨绸缪罢了。”
断电那一刻开始,就已经预示着这个世界彻底陷入了混乱,呆在这里并不是长久之计,有机会还是要回到人类建立的安全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