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一句, 你要是敢转寝,我一定会让你从学校滚出去。”
他说完爬上了自己的床,生气地掀起被子背对着陆知寒。
妈的。他要是怕被误会,就根本不会和陆知寒多讲一个字了。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对面爬上床铺的声音,很轻,仿佛是怕打扰到他,就连躺下的声音都细微到快要听不到。
陆知寒会被他刚才的狠话吓到吗?
哼。吓到也好。谁让他这么不识抬举,不仅不给他当跟班,还处心积虑想要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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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班级里只有和他一起玩,也只能和他玩。
第二天。
姜宁睡醒后回过头,对面的床铺已经空了。
和他们床上总是有乱七八糟的杂物不同,陆知寒的床一直都很整齐,被子叠得像块豆腐。
他低头看了一眼床下的鞋架。
陆知寒只有两双鞋,一双是拖鞋,另一双就是第一天来的时候穿的那双开了胶的布鞋。而现在那双鞋不在鞋架上。
这么早就去教室了,是躲着他?
姜宁黑着脸从床上坐起来,下去洗漱时,刚从网吧回来的两名室友和他打招呼道: “宁哥,你今天起这么早啊。”
“陆知寒什么时候出去的?”
“二十分钟前吧,”杜凯道: “你问这个干嘛?他一直都走得挺早的,好像是提前去教室学习。”
听到这句话,姜宁的表情缓和了些许,洗漱完换好衣服久违地没有踩点去教室。他这段时间几乎都没有和他们半夜溜去打游戏,所以早上也基本没有什么困意。
姜宁走进教室,教室里只零星来了几个人,都趴在桌子上玩手机,唯独只有陆知寒很认真地在写题。
他坐姿端正,虽然身形单薄但脊背挺得很直,就像是一片滩涂地里忽然长了根青竹,完全不同于他们。
姜宁坐在最后排,用手撑着下巴,视线看似懒散但一直凝在斜前方的那道身影上。随着时间的推移,教室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陆知寒旁边的那张桌子也坐了人,他旁边的男同学略带羞涩地拿出自己的作业本, 同桌,我昨天这几道题想了半天,也没有弄懂怎么写,你帮我看下呗?
“好。”
陆知寒接过他递过来的本子,只看了一眼,就开始落笔写,仿佛这些他们弄不懂的题目在他看来完全没有难度。
事实也是如此。
他讲解得很细致,从题目的考点,到具体的解题步骤都娓娓道来。陆知寒讲完了,看了一眼对面的男生, “还有什么不明白吗?”
被他看了一演,男生脸更加红了,吞吞吐吐道: 好像,还不是很懂……姜宁: ……他在后面听都听懂了。这很难吗?
>要是他早就掀桌子不干了,然而陆知寒却没有丝毫不耐烦,温声道: “那我再给你讲一遍。”
姜宁皱起眉头。尤其是看到两人因为讲题而靠得更近的肩膀时,他忍不住了,忽然咚的站起来。
教室里玩手机的同学全部都悄悄看了过来,这段时间,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姜宁特别看不爽这个新来的。
果然,他们看见姜宁朝着陆知寒走过去,从他手里抽出那本练习册,丢还给他旁边的男生, 搞
不懂就去问老师,别骚扰同学学习。
男同学:???
偷看的其他同学: ???
不是。
到底是谁在骚扰同学啊?这里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应该就是他自己吧?
姜宁偏偏还没有这个自觉,丢下这句话大摇大摆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像是监视器一样,盯着那两人
被这道死亡视线盯着,陆知寒旁边的男同学吓得一个上午都不敢回头,也不敢再找陆知寒说半个字。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陆知寒是真的被姜宁点名针对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