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坐到了段妙身旁,继续添油加醋“他还说了,就是让您知道了他也不怕。”
段妙扯着嘴角冷笑,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还真是有恃无恐了!人都走了还能把手伸那么长!竟然还有本事策反了她的徒弟!
“师父。”莫桑略带忐忑的喊了一声。
“干嘛!”段妙没好气的回了句。
这个叛徒!虽然他嘴上说得好听,都是为了她,可她就不信要是没点好处,他会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莫桑见她像是不会再?怪罪了样子,那该死的好奇心又按耐不住了,试探
着问道“师父,楚辞那小子到底答应你什么事了?”
莫桑不提也就罢了,一提起段妙心头的火气就蹭蹭的往上冒,凉飕飕的看了他一眼“谁让你坐着了!”
莫桑神色一紧,立即撑着桌子站了起来,退
开了几步,扑通一声又跪着了。
段妙见他摆出这副逆来顺受,任打任骂得样子,一时竟发作不得,恨恨得咬牙道“上次挑的二十担水还差十四担,现在就去挑了,什么时候挑完,什么时候算完!”
“弟子这就去!”莫桑麻溜的爬了起来,转身就走。
走至门外,返身关门时还不忘道“师父,弟子不能帮忙看着了,您可得自己记得啊,楚辞说……”
“闭嘴!”段妙一把?抓起桌上的茶盏就朝他扔了过去。
莫桑飞快的关上门,茶盏摔在了门上,“啪”的一声,应声落地,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呼,好险。”莫桑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抬头看了看挂在树梢了月亮,叹了口气,今夜是不用睡了。
走了两步,莫桑忽然又返身回到廊下?,轻扣了扣门,叫了声“师父。”
……
莫桑等了一会没有回应,悻悻道“师父,这是弟子的房间。”
“滚!”
“哎,好嘞。”
段妙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斟茶,因为生气,紧握着壶柄的手都用力到有些微微颤抖,连茶水都散出了一些在桌面上。
段妙连喝了三杯凉茶,心头的火气才消了点,重重的将?茶盏搁在了桌上,起身就要离开。
可走至门边时,段妙却又停下?了步子,返身看着右侧应该是楚辞住的那间,犹豫了一瞬,走了过去。
抬手轻轻一推,门就推开了。
空气中是干净清冽的味道,借着外头照进来的烛光,段妙大致能看清屋内摆设。
简单到一目了然,若不是看到床上还铺着被褥,她差点要以为这间屋里根本没有人住。
段妙走近了几步才看到桌上还摆放着着砚台、毛笔和一张信纸,砚台内已经半干涸的墨汁显然是用过的,但却没有在纸上看到书写的痕迹。
段妙环看了一圈,想来楚辞也不会留下?什么重要的东西,便没再?多留,转身走了出去。
……
莫桑一直从夜里挑水挑到了日上三竿,才挑完了十四担山泉水。
一时累的喘气都费劲“师父,弟子都挑完了。”莫桑顶着两个乌黑的眼圈,虚软着腿走到了在晃着脚坐在秋千上的段妙面前。
“好了吗?”段妙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从秋千上跳了下?来,看着摆了满院子的水桶,悠悠道“我来点点。”
段妙伸出手指,一桶一桶的数着,末了收回手,点头道“嗯,正好二十八桶。”
莫桑如释重负道“对就好!对就好!”
段妙歪头一笑,道“数量是对了,不过……”忽然发话锋一转,抬手随意一指“怎么那几桶都只有半桶?你糊弄我呢!”
“弟子哪敢啊!”莫桑欲哭无泪,段妙指着的那两桶水分明都是满满当当的,他就是怕被挑了错处,可是一点懒都不敢偷。
可他却忘了段妙压根就不是个讲道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