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肩颈受伤,但是脱衣服这样简单动作还可以做到。
不过,需要傅岳庭辅助。
傅岳庭起先想要帮秦砚洗澡,绝对出于希望秦砚能更舒服一些,或许还有一些私心,可是不多。
然而随着秦砚一粒一粒解开纽扣,一步一步露出胸膛,露出覆着薄薄一层肌肉平坦腰腹——
初心很难不改。
傅岳庭勉力拔开视线,帮秦砚脱下上衣,转身去放水。
套间一切都消过毒,但考虑到秦砚身体状况不适合泡澡,他还是拿了一个盆,接了热水回来。
坐下后,傅岳庭把用力到僵酸手轻轻搭在秦砚手臂,作为着力点,从上到下,小心绕开伤口,擦着每一处肌肤。
指腹下温热触感无时不在勾动着傅岳庭乱动心。
他假装镇定,目不斜视。
眼神焦点跟着手,手握着毛巾,可是这毛巾,正在秦砚身上擦拭——
眼神很难不飘。
“力度还好吗,会不会疼?”傅岳庭试图说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秦砚说:“不会,很好。”
傅岳庭余光看到他说话时震颤喉结,再往下是沾了一层水光胸口,正随着呼吸缓缓起伏。
傅岳庭眼睛萌生了自己想法,握着毛巾手也渐渐停下。
飘荡着丝缕热气浴室里好像逐渐升温,把阵阵灼热吹拂进他掌心,缓缓在血管内游走。
秦砚感觉到毛巾停在背上:“怎么了?”
傅岳庭手指微颤,猛然回神。
所幸隔着毛巾,秦砚没有发现他小动作。
“没什么。”傅岳庭转身把毛巾放回盆里,心虚地说,“后面也擦完了。”
秦砚说:“谢谢。之后我自己来就好。”
知道弯腰动作不会让他拉伤,傅岳庭去重新接了热水放在他面前,就依言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秦砚换了新病服,再洗漱过后,才操作轮椅回到病房。
傅岳庭正在门外等他。
到了床边,再扶他躺回床上,也走到床边坐下。
秦砚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你该去睡了。”
傅岳庭说:“等你睡着,我就去睡。”
秦砚蹙眉:“我说过——”
傅岳庭打断他:“我知道,你常常失眠。所以我想陪着你,聊聊也好,安静也好,至少你不是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秦砚怔了怔。
“何况我住院时候,你也是这么做。”傅岳庭避开他视线,坐在床边沙发上,又拿起薄毯对他示意,“还有,这里是恒温室,你不用担心我。”
秦砚看出他好像根本没有回休息室,而是打算在沙发上睡一夜。
“你真不回去?”
秦砚语气夹着波澜不惊平淡,傅岳庭听不出他话里会有什么深意,或是情绪。
傅岳庭只借着整理毛毯动作低下头:“不去。”
秦砚看着他面无表情冷峻侧脸。
良久,忽然道:“上来。”
傅岳庭顿住。
秦砚对他毫无办法:“但你要记住,我伤不是你责任。”
闻言,傅岳庭抬手按在眉上,张手挡住唇角惊喜,沉声道:“都怪我。”
“好了。”秦砚往一旁让了让,“快睡吧,你明早不是约了章浮。”
傅岳庭于是一把掀开身上薄毯!
意识到动作显得急切,他又矜持片刻,才在床边坐下,慢慢躺进还有秦砚体温被窝。
每每近距离感受到秦砚气息,他总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再看到秦砚近在眼前脸,避免被秦砚察觉到什么,他索性闭眼装睡。
秦砚明早也有公事和辛曼交接,早睡早起对谁都好。
病床上照样狭窄。
再躺上来一个傅岳庭,几乎没有什么空间。
眼见刚才还夸口“等你睡着”“聊聊也好”傅岳庭沾了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