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怒气。
外间传来动静,张盛出去了一趟,又回来,脸上神色有些讪讪地:
“皇上,太后派人来请您过去用膳。”
付煜脸色顿时稍沉:
“让人去和太后说,朝务繁忙,朕明日再去给她请安。”
张盛苦笑,却不敢不应话。
他也知晓,近日太后不断催圣上选秀,让圣上心中有些烦躁不耐。
张盛走后,付煜翻了基本奏折,其中一半是说他子嗣单薄,请求选秀的。
付煜有些恼。
他并非不愿选秀,而是如今刚登基不久,这些人不将心思放在朝政上,却一门心思盯着他的后宫。
付煜能高兴得起来,那就怪了!
“启禀皇上,卫大人求见!”
付煜不咸不淡地应了声,依旧烦躁地捏着眉心。
卫旬一进来,就瞧见这幕,他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梢:
“皇上这是怎么了?”
付煜觑了他一眼,不知怎么的,他忽然问了句:
“你可见过你三叔的女儿?”
卫旬动作稍顿,险些以为付煜怀疑了什么,他不着痕迹地试探:
“皇上该知晓,三叔将堂妹藏得严实,莫说微臣了,连家父都未见过一次。”
付煜嗤了一句:“见都未见过,就敢上族谱,倒是乱来!”
卫旬只讪笑着,却也知晓付煜未察觉什么,只是随口问上一句罢了。
卫旬扫了眼杂乱的御案,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皇上这是因选秀一事烦躁?”
付煜背靠龙椅,耷拉着眸眼,没有说话。
“若微臣说,既然他们想要皇上选秀,皇上应了就是。”
付煜只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怎么?你卫氏也有人要进宫?”
他和卫旬相识多年,无人时也不会过分客套,但这话他问得很平静,也不知他是何情绪。
卫旬眸色不动声色一闪,他忙忙摇头道:
“皇上说笑了,微臣只有一位嫡妹,已经许了人家,若无变故,许是明年初就会大婚。”
换言而之,他卫府可没人会参加选秀。
至于姜韵?谁都知晓,卫椋和卫府是不同的。
若卫府也想送人进宫,付煜心中不舒服,觉得他们皆有自己的心思,如今听卫旬斩钉截铁地说卫府不会送人进宫,他心中倒又有些不得劲了。
付煜眯着眸子,似笑非笑道:
“朕记得,你那位嫡妹一直未说亲,怎忽然就许了人家?”
他及冠时,卫府嫡女年龄尚小,否则,正妃的位置还不知会落到谁身上,他也心知肚明,卫府嫡女最后很有可能进了他的府邸。
毕竟,卫府曾有意无意和他透露过这个消息。
倒是如今,不声不响地就和旁人结了亲?
怎么?他这后宫,就是龙潭虎穴不成?
卫旬和他相识多年,哪里不清楚他的性子,他嫡妹本来的确是要进宫的,凭借家世和圣上的情谊,他嫡妹初进宫,至少也可搏贵嫔位。
初入宫,就封妃的人,在本朝近乎没有过。
可卫氏已经有了姜韵,注定要帮姜韵的话,他嫡妹入宫的作用也就不大。
进宫搏宠,本就风险甚大,他娘亲也心疼这唯一的女儿,如今刚好,不用送进宫,倒也两方欢喜。
是以,卫旬苦笑道:
“这早就是年前的事,只是今年事多,一直未敢声张而已。”
付煜对他那嫡妹也没甚兴趣,听他不愿多说,便也没再继续问。
卫旬偷偷抬头看了眼付煜,犹豫半晌,他才低声道:
“微臣虽未见过我那堂妹,但听说,她和其生母十分相似。”
付煜有些奇怪:“你同朕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