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他的预料,对方不仅没生气,还用一种笑话傻子的语气说出那两个字。
什么道理?
“师叔祖。”在伊舟思考要不要无理取闹的时候,慢了几步的少年终于追了上来。
他在门外朝司恒行礼,得到允许之后才走进门,走到离人四尺左右,他从储物袋中拿出玉瓶,双手奉上:“师叔祖,师叔所用的灵液还剩下一些。”
“不用还来,你留着自己用。”司恒挥挥手,准备赶人走。
少年纠结了下,没走,他又从身上拿出一个玉瓶,小声说:“明义已蒙师叔赠与灵液,受之有愧,万不敢……”
在无处不在的压力下,明义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消失。
“给你就收着,我还不至于跟小辈要这么点东西。”司恒垂着眼:“没别的事就退下,去善工堂领你的酬劳。”
明义不敢多说,怕引得这位师叔祖憎恶,只得收下玉瓶,又冲司恒行了一礼:“弟子告退。”
人走了,司恒重新看向花架上的团子。
他嘴抿成一条支线,似乎很不高兴:“你和明义相处的很好啊。”
都把自己口粮送人了。
伊舟稍稍有些心虚,细想下来,这种把别人送你的东西私下转赠给他人确实非常不应当。
要给也是让司恒去给呀!
他趴在花架上伸出脑袋,有些讨好地冲司恒叫了声。
司恒却不吃这套,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还嫌我老了?”
“嗯~”
没有,我开玩笑的。
“呵”
男人冷笑一声,瞥了他一眼,随后转身就走,等伊舟从花架上爬下来追出去时,外面已经看不到他的影子了。
循着气味,伊舟找到一处石室外,这栋房子和其他的房子都不一样,墙面很厚,四周都找不到门窗,伊舟绕着房子转了两圈,找了个地方蹲下来,抬起爪子拍墙。
任他怎么拍,里面都毫无反应,拍的时间长了肉垫疼,伊舟趴下来休息会,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墙面,等休息够了,他又开始继续拍。
司恒似乎下定决心不回应,任伊舟怎么叫唤都没有一点反应。
天色渐渐发暗,周围连风声也消失了,伊舟肚子还饿着,他软趴趴地又叫了一声。
等了好长时间,周围也没有任何声音。
伊舟撅着嘴站起来,边嘟囔着边转身,慢吞吞地往回走,走两步就回头看看,希望能有什么惊喜出现。
然而什么都没有,所以伊舟只得可怜兮兮地自己解决掉吃饭问题,吃完之后在睡觉还是出去中考虑了下,最后他选择上床。
躺在小床上,伊舟看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觉得自己非常惨兮兮,他拉过旁边一个小布兜,盖在肚子上。
没一会,屋子里就响起规律的小呼噜。
第二天早上醒来,依旧没看到另一个人。伊舟把自己收拾好,衔着自己的饭碗与饭,一路小跑溜到了司恒房间。
里面的装饰和之前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他把自己饭碗放到桌子上,自己坐在椅子上仰躺着,准备来个守株待兔。
就不信他不回来!
这一等又是一天,等到天将擦黑也依旧没见到人影。
伊舟开始担心起来,他走出房门,照着月光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昨天去过的石室走去。
石室外仿佛比别处更黑一点,伊舟在外面大声叫了下。
然后旁边的树林被风吹动响了两声。
司恒留下的气息变得极淡,伊舟嗅了嗅,走到墙边,面对着墙壁坐下来。
爪子放下来的时候不知道碰到什么,周围开始亮起点点微光,似星河坠落。
伊舟看呆了眼,就见那星星点点的光在眼前组成个人的半身。
那人长了张不食烟火的脸,面无表情看了眼地上的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