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了,脑子也绣住了,按说陈年旧疾的,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俞康春惊讶地发现,他的内心里其实挺在乎俞琳琅的,要不也不会把自己跑个半死。
凌峰缓了缓,把俞康春安置在路边的小茶馆里坐着:“相爷,谁说不急?!怎么不急?!您先坐着,我这就到相府,让他们马车来接您。”
俞康春什么时候被当成小老头儿就这么在路边一甩啊,但是走不动了也没办法:“差不多的,给我付上一壶茶钱。”
凌峰到了柜台,告诉掌柜的当朝宰相驾临。
掌柜的一听,立刻拿了镇店之茶请俞康春品尝,目的是求相爷一幅牌匾。
俞康春本来想拒绝的,后来一听茶馆的名字“小舍得”觉得有内涵,也就没有推却。
等到凌峰到达相府,相府已经人仰马翻。
“见过夫人,”凌峰首先和云海格打了招呼。
云海格应了一声:“快看琅儿。”
凌峰一查:“这个什么硌的?!”
南沐阳不由的握紧了手掌:“寸劲儿吧!”
凌峰摇头:“虽然东西不大,但是有棱有角,一看就不是天然形成。”
“情况严重吗?”南沐阳承认凌峰说得对,但他趁乱收起的两颗“小石子”并不打算给凌峰看。
凌峰脸色变了:“磕到哪儿了?!”
南沐阳指着室中央的一块地砖:“跪在那里,然后就说腿疼。”
凌峰几乎是趴在地砖上,铮亮的地砖没有一丝瑕疵,更别提有什么异物。
“怎么?”南沐阳看见凌峰的举动,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凌峰看了看云海格,又看了看俞琳琅:“郡主的膝盖应该不止是疼,还有酸软。”
俞琳琅咬着牙,汗水已经浸湿衣衫:“凌太医,现在酸软比疼重。”
凌峰又趴到地砖上。
南沐阳扒着凌峰的肩头:“说,怎么了?”
凌峰看了看四周,手指在地上写了两个字。
南沐阳掏出两粒“石子”:“你的意思这是暗器?”
凌峰捏住,放在鼻端一闻,然后将“石子”放在椅子腿儿下用力一压,破碎的石子中流淌出极少的黑亮而粘稠的液体:“里外都有毒。”
云海格的脸都气白了,自己的闺女在自己家里遭暗算,这什么事儿!
“找张妈!”
俞琳琅笃定,大黑不会平白无故咬人。
张妈是被抬出来的,一张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和蔼的影子,耷拉下来的丹凤眼中透着不甘。
“张妈,疼不疼?”
云海格最无法接受的就是欺骗。
张妈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显得苍白,成王败寇,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大概率是被悄悄灭口。
见张妈不言语,云海格叹了一口气:“说吧,为什么要害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