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有别人告诉我”
齐峋微微皱眉,眼底凝着一股怒火,“你为何不直接问我,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要的答案,只要你问我便答”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春喜姑姑她还好吗?”
当初泉州一事还未了结,她便遭到毒手昏沉了一年,凡事要有始有终,他想知道泉州的果。
“她死了”
她极为平静的问道,“怎么死的?”
“被都督府的官兵打死了”
“李都督府吗?”
“是”
她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遍,“我们去的那个都督府”
“是”
眼角的泪再也含不住了,她突然有些崩溃地抱住了自己,一年前的疑问在此刻迎刃而解。
宇鑫的突然出现并非巧合,是春喜用自己的生命把他带去了那里,原来最后还是春喜姑姑救了她。
这个把自己困在深宫中一辈子的女子,教她衣着得体,礼仪有节的女子死在了官兵的手下。
她难过地干呕,泪水混杂着鼻涕,哭得无法呼吸。
齐峋站在一旁接着道:“宇鑫死在了那个水楼里,李家千金被卖进了青楼,李老爷五马分尸,以儆效尤”
“这个就是泉州刺史一案的结果”
“所以…春喜姑姑什么都没有留下”,她长呼一口气,扶住一旁的树木。
齐峋将手伸向怀中,拿出一个小哨子,“他的镜子被官兵踩碎了,唯一保存完好的就是这个哨子”
“后来大理寺的人查到这个哨子的来历,是锦衣卫的,所以她死后没有入土安葬,被锦衣卫领走了”
秦多多接过那个哨子,手指反复摩擦着上面的图文,这是当初她给春喜的,没想到非但没有保命,还害得她死后不得安宁。
“这是我给她的,当初知泉州危险,留给她防身用的,没想到”
她苦笑一声,用力一掷,将那哨子摔得粉碎。
“就让这哨子随她去吧”
秦多多抹了一把泪水,颤颤巍巍地往前走去,避开了齐峋伸来搀扶的手。
齐峋默默地跟在后面,他是东宫六局在她心中的位置,却从未想过一个春喜就能掀起她如此大的波澜。
春喜找过他,就在那个小巷子内,那日…
“殿下,你来了”
春喜行了宫内的礼。
“姑姑不必拘礼”
齐峋随意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今日找殿下来,是为了秦多多,秦公公”,春喜递给他一个包袱说着。
“这里有你要的所有答案,若是我死了你就打开它,若是侥幸活下来,你就把它烧了”
“好”
齐峋淡淡品了一口茶,对这个结局并不意外。
那包袱里有一封信是给他的。
东宫内有双手在无形之中推动着一切,夏郎君和尚郎君早有察觉,不久后便遇难,千里之堤尚且溃于蚁穴,大齐又如何能在这乱局之中安稳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