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陶大哥,出门办事儿啊?”
被吊在宣武门上的陈行大老远就瞧见快步而来的陶牧,冲他打趣道。
“我的小公爷啊,你还有心思在这逗乐子呢?朝堂上都骂开锅了!”
陶牧苦笑着看着眼前这位虽然被吊着,却还有闲情雅致跟自己打招呼的陈行。
“骂呗,反正小爷我又听不见!他们爱骂谁骂谁!”陈行满不在乎道。
“您这心是真的大!”
可随即陶牧又冲陈行抱拳行礼道:“昨夜之事我也听说了,陶牧在这谢过小公爷相助了!”
陈行撇撇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既然我入了天鹰卫,当了这个劳什子副统领,自然是的为兄弟们考虑,不过,陶大哥若是真的想谢,不如将我放下来如何?”
陶牧指着自己脑袋诧异道:“陈小公爷觉着陶某有几颗脑袋?”
陈行一愣,不解道:“一颗啊!怎么了?”
“那你还让我放你下来?”
说完,陶牧丢给他一个看憨货的表情,转身骑上禁卫军牵来的马匹,一甩马鞭,绝尘而去。
“我靠,陶牧,你他妈……”
看着绝尘而去的陶牧,陈行对着他的背影一通狂喷!
“哎,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啊!”陈行仰头大吼。
一旁两名禁卫军,面露苦涩,自己二人从换值过来,就一直听着这位陈家小公爷不停地的念叨,耳朵都快出茧子了。
换做旁人,自己二人早就一人给他一巴掌了。
可偏偏这么个主得罪不起,不说他是天鹰卫副统领的身份吧,就是这凉国公府的小公爷的身份,自己二人也是万万开罪不起的!
无奈之下,二人只得眼光鼻,鼻观心,全然当做没有陈行这个人在旁边,任由他鬼哭狼嚎!
喊了两嗓子,见无人搭理自己,一时间陈行也觉着有些无趣了,顿时决定干脆放空自己,两眼略显呆滞地看着不远处!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面露古怪之色对着身边两名禁卫军其中一人道:“这位兄弟,你家中有几个兄弟姐妹啊?父母尚还健在否?”
被问到的禁卫军嘴角一抽,下意识别过头去。
“哥们儿,你倒是说句话啊!我被吊在这闲着也是闲着,你俩在这站岗也是闲着,大家都闲着,不如趁闲着,咱们交个朋友啊!”
见二人没有理会自己的打算,陈行无奈地摇了摇头。
“所以说你们俩就无趣得很,我跟你俩说啊,这当差呢,其实就跟通关打游戏一样,你要有一颗当作娱乐的心来看待,有了娱乐的心呢,这差当起来就不会那般无趣了,你也就不会认为是在当差了,而是在游戏!这差就不会那么难熬了,这日子过起来嘛,也就……”
另一名一直默不作声的禁卫军突然怪叫一声,疯狂地朝着宣武门外跑去。
“你看,他明白了,你明白了没?”
没一会儿,先前消失的那名禁卫军的方向,龙行虎步的走来一道人影。
一见着面就嘀咕道:“这小杨什么毛病?一路上喊着受不了了,跑回营地给我一两银子说是让我替他当值!”
陈行一乐,看见来人双眼放光,总算来了个有嘴会说话的人了!
“兄弟!”
“哎哟,我去,吓老子一跳,什么时候宣武门吊着个人啊!”
陈行笑道:“兄弟被吓着了?莫怕!我这不是犯了事儿嘛!”
“犯事儿?犯什么事儿了?”壮汉纳闷道:“头一回见着犯了事儿的被吊在宣武门上的!”
陈行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