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捂住了嘴。
“方姨太，看来你有事瞒着我？”
方氏吓得心狂跳，“对不住，二小姐，我不是故意的，老爷不让说。”
花那么多钱，不让她知道，肯定不是怕她吃醋，那只能说明，钱用来对付她，怕她有所防范而已。
方氏不说，是巴不得她出事的心态，她明白得很。
她们之间，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夜里吃饭时，白薇坐那儿，终于知道柳含之兴奋什么鬼了。
柳含之说话前，特意瞥了一眼白薇，白薇立刻洗耳恭听。
“爸，我们教会的牧师，给我引荐了租界领事馆的领事，我们相谈甚欢。”
柳绍鸣挺惊喜，“这是好事，若是有洋人的关系背景，咱们在督军府会更有话语权。
含之，你做得不错。”
白薇冷笑一声，柳含之道：“妹妹，你冷笑什么？”
白薇：“柳含之，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天真！
白人说话风格怎么样，你在国外待三年，难道没有领会吗？
他们当面和你欢声笑语，每一句话都是赞扬，背地里，随时想着对你动枪。
这才是现实。”
柳绍鸣脸色很不好，他没接触过洋人，可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白薇说的话虽然难听，但是很中肯。
柳含之：“我们的情况你不了解，建议你不要乱说。”
白薇：“柳含之，如果要抓住洋人的心，我这边建议你，下次过去，穿性感一点。
多付出一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柳含之脸色铁青。
白薇，是在污蔑她！
霍焱快步走过来，白薇感觉，他脸色不太好。
“大小姐，有人找您。”
白薇起身，“谁？”
那人却自己进来了，“白小姐，很高兴又能见到你。
柳处长，柳小姐。”
柳绍鸣满脸笑意上去迎接，“朱副官，欢迎欢迎，你怎么夜里来了我这儿，可是有事？”
柳含之还在介意，对方最后才给自己打招呼。
柳绍鸣不在意，这是少帅身边的第一人，只要少帅做了督军，他就是铁板钉钉的参谋长。
“打扰你们了，只不过，少帅嘱咐我来给白小姐送点东西。”
柳绍鸣还以为对方是找自己的……
家里的下人人心也开始浮动。
柳府自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完全由二小姐主导了。
老爷巴结不上的人，巴巴地给二小姐送东西。
而二小姐，丝毫不意外，态度也极其平淡？
老爷和大小姐，已经完全镇不住二小姐了。
朱少商：“白小姐，东西已经送到您院子里去了，如果您方便，我去和您说说。”
白薇点头。
朱少商跟在后头感慨，少帅总算开窍了，摘了一朵这样娇艳的蔷薇花。
他这个万年光棍，也可以去谈谈恋爱了。
院子门关了，下人也都请出去了，朱少商亲自打开了一个长箱子。
霍焱看了，倒抽一口气。
白薇惊讶地看向朱少商，“少帅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