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听了，只觉得痛快。
王真意也许能猜到是她动的手，她也同样没有证据。
她扳回一城，只是，陈冬受苦了。
第二日，陈冬被搬回白宅养伤，白薇陪她说了许久话，正准备出门，家里竟然来客人了。
是牛参谋长家的小姐牛如意。
她穿了酒红色丝绒裙，头上戴着白玉簪。
这会儿，天气已经太热了，丝绒裙的材料看着比她当时的轻薄，但是，也还是热。
“薇薇姐。家里要办喜事，我特意讨了来给你送请柬的差事。”
牛如意对白薇很亲热，眼睛里直冒星星。
这是她的迷妹，白薇很了解这种眼神。
就像从前她的影迷一样。
白薇招待她吃了点心，问：“如意，我今日还有事，要去戏院学唱戏，你如果得空的话，我请你去听戏如何？”
牛如意很高兴地同意了。
到了戏院，白薇找曹植学戏。
陈夏帮着待客。
牛如意在一旁观摩，不肯去戏台前看戏。
白薇有点偶像包袱，在牛如意面前，即使学得不快，也要做最有毅力的人。
商越一直没有出现，直到牛如意傍晚时离开的时候。
商越说：“大小姐，能邀请你去河边坐坐吗？”
商越说的地方，有一条修筑得很美的长堤，面朝大海的堤岸上，铺满了绿茵茵的草。
晚霞红得耀目，眼前恍若有凤凰起飞。
白薇坐在长椅上，久久地看着这一切。
这样的夕阳，她记忆中，似乎也看过的。
商越也坐下了，两人中间开阔，还可以再坐两人。
“商越，你从前就认识我吗？”
商越对自己，就像陈夏说的，尊敬得过分。
“认识。不过，我也是最近才想起来的。”
“哦？什么时候？我干爹说，你也在羊城待过。是那个时候吗？”
“不是。比那时候更早。”
白薇仔细打量他，摇了摇头，“抱歉，我不记得你。”
对白薇来说，那是段屈辱的岁月吧，不记得也好，商越不怪她。
“没关系。”
他记得就好了。
“你不告诉我吗？”
商越摇头，“其实不重要，知不知道没关系的。”
白薇觉得有些怪，不过，他不想说，她也不想强求。
“商越，你这回出去，是办什么事？”
商越不可能一连拒绝回答两个问题，除非，他以后不想和白薇来往了。
“褚令和你说，我是去为朋友办事，这是真的。”
白薇挪过来一点，“商越，其实，你是不认识那个人的吧？”
商越很诧异，点了点头。
“他的身份很特殊？”
商越说：“嗯，受人所托，去运作一番。”
白薇不肯就此罢休，她问：“你在做的事，是不是和司徒帮主一样？”
司徒帮主的美名，得后世传颂，博物馆里有他专门的画像。
商越点头，白薇直言了当：“他是党员？”
商越惊讶地站起来。
他焦虑了，走来走去。
“大小姐，这事你别掺和，很危险。”
危险的事，这些先驱都在做，他们大公无私。
白薇想得很明白，她也想做自己力所能及之事。
白薇反而笑了，“嗯，你放心，我不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