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心里无奈起来。
赶也赶不走,请也请不进,这些官员瞧着斯文,闹起来怎的这般难缠?晋昭只道:“纳凉自然是好,我等也不欲阻拦,但还请各位大人莫要妨碍公务。”
说到这里,晋昭顿了下,又道:“今日御史台还有要务处理,不像各位大人……这般得闲。”
这句不阴不阳的话飘出,顿时如巨石入海,在人群里激起浪花。“得闲?"人群后,有人愤恨道,“托你们的福,锦州案、鉴宝楼,搅得京里满城风雨,谁也不得安生,你们御史台是案子多了,在陛下跟前得脸了,朝廷其他的官却各个胆颤心惊!”
晋昭望向说话的人,兵部侍郎杜罗,他与边上的吏部尚书闻修,在这一批官员里,算是官位最高的了。
晋昭望着那二人,继续道:“锦州案查的是锦州的贪官,鉴宝楼查的是天下的贪官,两个案子先后提起,慌的也该是那些贪污受贿的蠹虫,不知大人何故忧惧?”
杜罗冷声道:“何故忧惧?你御史台做的事心里不清楚吗!借着贪案铲除异己,整的京中人心惶惶,何人不忧!何人不惧!”“铲除异己……
晋昭失笑,反问道:“异己者谁?又是何人之异己?”杜罗喝道:“自然是你们的异己!那归正卿,仗着皇恩四处拿人,连证据都不给,焉知不是别有用心!”
晋昭回道:“御史台办案,只铲除一个异己,那就是有异心于大延者。归大人是在替陛下铲除佞臣,杜大人若有疑,大可自行去宫中辩解。但铲除异己这个帽子,下官实在愧不敢受。”
“那照你的意思,这满京上下都是贪官?”一边始终沉默的闻修终于开了口,他盯着晋昭,冷声道:“御史台想拿人便拿、想搜府便搜,连证据都不愿出示,只凭那归正卿一面之言,就能给那十多个人定罪?”
晋昭道:“京中有多少贪官,下官不知,但归大人拿的人,家中都搜出了万两以上的白银,贪污受贿证据确凿,何来没有证据之说?”“先拿人、再查证,你们御史台倒是好大的威风!”杜罗气极道:“你们御史台的人眼里,到底有没有那本大延律!”晋昭反唇相讥道:“比不得各位大人威风,青天白日的,竞把官府围起来,为贪官伸冤、与陛下为敌。”
“你休得在此盖帽子!”
杜罗恶声道:“气倒了叶大人不说,你还想污蔑我等!”“各位大人如今就站在这里,将门前围得水泄不通,何来下官污蔑之说?”晋昭冷眼看着众人:“至于叶大人……前日才有不少谏官出京,各位大人都忘了么?竞又在此空穴来风。”
“你!你这是在威胁本官?”
杜罗被气得满脸涨红,扬起手便要打人。
可晋昭躲也不躲,只望着杜罗道:“陛下下令,严查京中鉴宝楼一案,杜大人如此,是想阻挠御史台办案,还是想违抗圣命?”杜罗望着晋昭身后的夏孰等人,骤然冷静下来。他愤愤地放下手,道:“本官不跟你这巧言令色的说话,把归正卿叫出来,本官要亲自问问他,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归大人公务在身,恐没办法出来见各位。”晋昭侧过身,道:“各位想见归大人,可入衙中。”众人依旧站在原地不动。
晋昭也不恼,道:“各位大人,有事的进门,没事的下台阶,若再站在台上,那便是妨碍公务了。”
杜罗笑道:“本官就是妨碍公务,你又待如何?”晋昭不再回话,转身,径直回到门内。
“抓起来。”
夏孰霎时一顿,不敢置信地看了眼晋昭,转而又看向门外。见晋昭真的不再多言,他当即带着人冲出衙门。杜罗没想到晋昭真的要对他们动武。
他一把甩开要抓自己的守卫,喝道:“好你个目无尊卑的竖子!竞敢抓我们?”
晋昭冷笑道:“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大人执意妨碍公务,如何抓不得?”
门外骚乱起来,晋昭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