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结果如何?”莹儿焦急地看着南过儿紧闭的双手~
已不知是南过儿反悔的第多少次,从开始一次定生死,到三局两胜,改成五局三胜~
南过儿还再扔着手里的铜钱~
“正面,还是该杀!”
经两日困饿,受伤的猞猁在土坑里安静了许多,只是姐弟俩靠近的时候,仍会暴躁地呲牙怒吼~
“二郎,我知道你动了恻隐之心,可你想,此物野性难驯,怕是救出来也留不住,驯不服!其实我也~”
南过儿盯着莹儿的双眸,良久后,缓缓说道,
“阿姊,以前我听过一个故事,有那么一个人,活到了快四十岁,庸庸碌碌一事无成。
他渴望成功,也付出过努力,可总是适得其反,最终消磨斗志,泯然于众,你知道为何吗?”
莹儿眨巴着漂亮的双眸,一脸困惑,不知为何商量怎么处理这只猞猁的时候,弟弟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段话来,便摇了摇头。
“阿姊啊,有句话说,慈不掌兵,情不立事,义不理财,善不为官。
那个人便是终生没有参透这个道理,所以才有了悲惨的结局。”
长叹一声,继续说道,
“咱们都是善良有情谊之人,日后这会成为掣肘我们发展的短板,若是不能有所改变,恐现在拥有的,将都守不住!”
“二郎,既然有了定夺,那为何还反复投掷铜钱?”
南过儿又目不转睛地盯着莹儿,沉思良久后,用力说了一句,
“为了最后的善良!”
“既然有了主意,那便去寻一个屠夫前来,早日了结它也好,这两日我总是心惊胆战,怕它会逃出来~”
“不用了阿姊,我亲自来!过儿今世需要见点儿血,才能真正的蜕变!”
“这可不成!猞猁如此凶猛,虽是受伤,恐做困兽之斗,伤了自身,得不偿失!”
“我先用石头砸晕它,捆绑之后,再进行宰杀!”
莹儿听闻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冷风吹过,不禁打了个寒颤,看弟弟的眼神似乎带着些许陌生~
叩叩叩
“小郎君在家吗?”门外响起了熟悉的女声,
“阿姊,想是小丫头来回信了,你去开门吧,我想想怎么打晕它!”
片刻后,李伯和刘玲儿父女两人走进院子,打过招呼,相互介绍认识,稍做寒暄,南过儿便道,
“李伯,初次见面有所怠慢,我正要处理这只畜牲,要不您带着小丫头出去逛逛东市?
我怎么也得一两个时辰忙完。完事咱在详谈,您意下如何?”
“那倒不必!小郎君,某可留下打个下手,某以前做护院,也曾随主家打狼狩猎,宰杀牲畜也是有些经验。”
听闻南过儿也不客气,一拱手道“如此就给李伯添麻烦了!”
屠宰过程过于血腥,笔者不详细描写,血里呼啦的,肠子流了一地~
若是房遗爱看到这场面,又会~~呕~呕~呕
“李伯,您还别说,这畜牲饿了两天还这么肥,也不知道这肉能不能食用?”
只见满身是血的南过儿,手里拎着一条刚从猞猁肚子上割下的肉,调侃道,
“小郎君,李某孤陋寡闻~”
“哈哈,无妨无妨,李伯这玩意儿可以炼出油脂,用作烫伤,我还听说,骨头可以泡酒,皮毛做成衣服可治风湿~”
“小郎君博学多才,李某佩服!”
“李伯谬赞了,对了李伯,敢问大名,怎么咱得有个基本的认知~”
“这个~”李伯带血的双手,用力挠着头,怎么看都有些滑稽和诡异~
“李伯咱们先清洗一番,多谢您今日施援~”
清洗完毕,南过儿拉着刘玲儿躲在一角悄悄问道,
“丫头,你家阿耶是不是犯过什么事,怎么名字都不肯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