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你也配跟我说惜命,老子只恨晚生百年,若不然当年由我执法,你那曾祖父别说躲在猪圈了,就是躲在茅坑,老子都得让他憋死,哪有机会给你们逃到此地,满家的逆种。
无数的士兵可是头一次听到这种高层八卦,此刻吃瓜都吃得津津有味,不论是大夏的一万多人还是南越的五六万人,都是听得清清楚楚。
不少士兵开始嘀咕说道:这能忍?这种辱骂先祖奚落先人的,这两人不打上一场,如何都说不过去了。
你才是狗东西,你这狗东西,可敢一战!
吴清源大喝,吼声刺耳无比,他不想听他废话了,本来他还想退缩一方固守的,但现在他放弃了。他手中一柄长枪向前一指,策马上前十几步,立于万军之首,神色冰寒。
“看来是用对了,桑无情轻声说道。”
张一平看向桑无情不禁投出敬佩的目光,这对吴清源的挑衅就是桑无情让他做的,桑无情对吴家的往事只怕是比吴清源自己都要了解的多,刚刚也是怕吴清源逃跑,他故意劝降对方的。
有何不敢,你这叛徒之后,你拿命来吧,张一平怒吼也是不惧,坐下一匹黑色良驹奔腾而去,他手中一把近五尺长的弯刀明晃晃的,像是一轮寒月。
杀!吴清源怒喝
死!张一平大吼
长枪如龙猛然钻出,带着嗜血的黑色枪芒,吴清源已经成功被激怒,他出手毫无保留,恨不得一枪挑杀张一平于马下。
张一平却是不拼命,他一把弯刀分离斩出,强行格挡,避其锋芒。
当……
一声清越的撞响,让两匹战马耳膜生疼,焦躁无比,场间火花四溅,金铁交鸣。
长风起,杀意凝,连续十几个回合未有输赢,都不再保留了,两人奋力拼杀,一时间杀的难分难解,势均力敌,但吴清源明显的要急躁的多,出手也是毫无保留以伤换伤。
二十个回合之后,吴清源拼着手臂被斩一刀,同时也一枪划过张一平的左腿之中。
两人鲜血淋漓,还在继续,就这时候南越的十几位战将突然冲杀而来,张一平有心独战,但他知道这是桑无情的决定,这是要快速拿下吴清源了,大夏士兵一看不对,对面竟然这么无耻,说好的单挑现在竟然是十几个打一个,一时间烟尘四起,两军开始冲杀。
终究还是南越这帮人占据了先机,十几人扑杀吴清源,双拳难敌十手,一瞬间他就连续中了三刀。
无耻,南越的人就是这般,就你们也想一统天下,真让人笑话,果然是蛇鼠一窝的国度,吴清源吐血讥讽。
张一平的脸上火辣辣的,他是军人,原本是直来直去的,他没那么狡猾,是桑无情让他这么干的,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杀就是了,只要这一批大夏的军士死绝了,那谁还知道。
想着这些他狰狞的说道:兵不厌诈,死就死吧,你以为老子会心慈手软,说着他一刀直接砍砸在吴清源的手臂上,吴清源一只手直接被斩断。
随后是两只长枪直接洞穿吴清源的胸口,吴清源也一枪扎在一位敌将的喉咙,他拼着死亡,换了一位。
将军!
无耻的南越人,你们是真的不要脸,几人含恨怒骂,大夏的几位战将杀近,但是也已经晚了。
噗噗……
又是两刀,吴清源终于倒下了,鲜血洒落他终究是死了,被桑无情坑死的。
霎时间两军如交叉的两股洪流汇聚一般开始翻腾了,狼烟未灭,战事再起,无数的鲜血开始谱写这一首战歌了,不过这是悲歌,大夏的士兵人数少太多了,基本都是以一敌三,甚至更多,不到一个时辰,这里基本就被杀光了,只有少数百人退走,南越也是伤亡近万。
刺鼻的鲜血弥漫在空气中,无数的飞蚂蚁和蚊虫如朦胧的薄纱笼罩此地,桑无情拿着一块手帕捂住了鼻子,踏过一具具尸体,向着枫林渡的大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