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苏烟媚当年还是羲和宗弟子时，便喜欢这种张扬艳丽的颜色，后来与他一同下山后，得知他不喜红，便再也没有穿过。曦玄眼瞳里色泽复杂，俯身要抱她的动作顿了顿。毋庸置疑，她穿红色，是极好看的。
但……
她是在跟他表达不满吗？
对于男女间的感情一事，曦玄并不大懂，他维持俯身的姿势，在原地僵持片刻，想到苏烟媚喝了药，最后还是选择将她抱起。倘若师妹不愿，他也不会强求。
细软柔滑的墨发沿着手臂滑落下来，女人被他抱在怀里时，还迷迷糊糊的，隐约感觉到什么，下意识用手勾住他的脖子。那层几乎没有重量的薄衫，沿着手臂落下去，她勾着他，如凝脂的雪肤在眼前晃动，甚至贴上了他的颈侧。
有点凉。
妻子那张如花面孔正贴着他的衣衫，睡得香甜，曦玄眼眸微晃了下。他们做了两百多年的夫妻，也甚少有这样亲密的举动。还是羲和宗弟子的师妹时，性子张扬又活泼，后来成为他的妻子，便只剩下尊者夫人的谦和与稳重。
二人双修，妻子也永远都是羞涩的，就连勾住他脖子的动作，她也只有在双修时，极少数受不住的时候，会这样求他。这就像是一个信号。
正打算将人抱上床的曦玄，转身之际，他的视线，不期然瞥到了地上那本道术秘籍。
看着那本书籍的名字，里面记录的道术，皆是高深道术，只有化神以上的洞虚、明心、合道能够施展。
曦玄抱着她的力道不由紧了紧。
那双赤金色的瞳孔里，翻涌着愧疚，像是在心里高高掀起的浪涛，让他再面对妻子，只余满满的亏欠。
“对不起，烟媚。”
曦玄将她放下时，吻她的额头，“你是不是后悔了？”他又说：“你应该后悔的。”
话音刚落，再抬首时，便对上了那双清凌凌的乌黑眼睛。“师兄，我从来不会为做过的事后悔。"苏烟媚搂住他的脖子，望进他璀璨的金色瞳孔，“我不悔。”
毕竟，后悔也没什么用。
又不能时光倒流。
只能就地补救喽。
曦玄同样望着她，须臾，试探着亲吻她。
偏凉的唇跟她相贴着，轻轻摩挲，苏烟媚则主动探出舌，挑开唇缝，开始兴风作浪。
眼前是曦玄极为震惊的眼。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双赤金色的瞳孔似乎都在震颤。也无怪乎他会震惊。
成亲两百余年，原身将深爱的夫君当神一样供着，收敛起过去的性子，面对他，从来都是羞涩的。
而且，他们之间的次数也不多，就连亲吻都是单纯地贴着，曦玄是不会，原身更不好意思主动。
眼看着男人愣在原地。
苏烟媚主动将他推倒下去，她翻身做主人，给曦玄发号施令：“师兄，给我脱衣服。”
很快，原本滑落肩头的薄衫坠地，系在后颈处与腰后的细细带子也被拉开，鲜红的亵衣松散地落在他的腰腹。
分明已经见过无数次，曦玄却还是不知不觉红了脸。他微阖着眼，甚至都不太敢去看。
苏烟媚懒得动手，有条不紊地指挥他。
像曦玄这样合道的修仙者，四季变化的温度于他没有什么区别，无论冷热，常年都穿三件衣衫。
金玉腰带被扯下，随着衣衫一件件被剥开，肌理分明的胸膛若隐若现。苏烟媚主动上手去摸。
曦玄动作慢条斯理，衣服还没脱完，掌心与胸膛相触时，连带着他的身体都跟着抖了一下。
根本来不及震惊，妻子就俯身下来……
那种像是渡劫时被天雷击中，细细的雷电流窜过皮肉筋骨，却又不觉得疼，只觉得涌起一股难言的麻与痒。
在她流连的指腹下，他完全动弹不得，就像是所有灵气都消失一空。面对这样的愣头青，苏烟媚可以说是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