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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2 / 3)

女儿流泪,当即倒戈要姜燃玉坦白。

姜燃玉不得不从实招来:“初二我在鸿胪寺处理公案,好容易有了头绪,一时投入,误了散值的时辰,故让帮闲的带一份鱼脍回来,不想帮闲的不仅带回鱼脍,还替我一名友人捎了信,信上说他眼下有一桩难事,正在城东灞桥,要我务必相帮。我那友人性子孤高,若不是急事,断不会求人,我跑马去了灞桥,然而桥上人来人往,日头西斜,苦等不到他的踪迹,疑心那帮闲传错了话。”

“正要回去,被城门的官兵拦下盘查,要我出示路引或者告身,我并不是远行客,何来的路引?若不是出京办差,官员几不会贴身带着告身……往日城门并不严查,想是近来万国来朝,鱼龙混杂,我报上家门,又以身上官服作保,要他们通融一二,然他们推说凤凰钗失窃,朝廷对八方城门下了死令,如无凭证不可出入,可是我先才出门时还好端端的,再者凤凰钗的案子经了我的手,我尚不知朝廷有此令,也就觉出官兵是在为难了。眼看就要宵禁,只好在城外的邸店歇了一夜。”

雁无书略一思索,明白了其中关窍,严查城门抑或不假,但是姜燃玉官服加身,加之出身世家,等闲谁会为难他呢?除非故易为之。

姜燃玉继续道:“翌日我换了身行头,还要入城,那群官兵果真得了授意,旁人尚且能够通融,唯独对我死咬不放,我另寻了一人托他带信,整日没有音信,即知此法不效,必是有人决意要拉我下水。我这才兵行险着,与官兵争执起来,引得巡城的金吾卫注目,金吾卫为了校验我的身份,将我扣押下来,幸得魏王殿下援手,得以脱身。”

姜聆月越听眉头皱得越紧,问道:“阿兄说的友人,莫不是姓孟?”

“是,新科探花孟寒宵,我与他在琼林宴相识,他曾帮过我一回,因而有了交情。那封信件上的字迹与他的一致,帮闲的称那人是从扬州回京的,我是知道他探亲一事的,处处都对得上,是以不疑有他。”姜燃玉谈及此事,眉眼间尽是惑色,大抵是对友人产生了疑虑,不免有几分失神。

姜聆月却是冷哼一声,“果然是他!亏他信誓旦旦,正颜厉色,端着一副正人君子的作派,实则道貌岸然,积习难返!”

这话实在让姜燃玉哭笑不得,“小鼋是何时认得他的?”说着,下意识抬手,就要抚上她的额发。

雁无书适时开口:“时候不早了,下官须得回署述职,先行告辞了。女郎切记按时用药,顾惜自己的身子,殿下送来的补品中有上好的虫草、天门冬,平日用来入药、煮茶都是很有效用的。”

姜聆月自不会驳她面子,一一应是,却见雁无书嘴上振振有词,脚下步子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姜郢一个做阿耶的,哪里不知外头的小子打的什么主意,他本就不情愿自家女儿与魏王结亲,若非上头一道圣旨劈下来,又得仰赖他们找来太医令,他早该翻脸了。

当即一马当先站了出来,讽道:“小女高堂尚且在世,好歹有一口余粮吃,小老纵是苦了自己也不会苦了她的,就不劳外人操心了。”

雁无书讪讪退了场,姜聆月无奈,温声安抚了几句父亲,到底忍不住好奇,抛出了两世以来的疑问:“阿耶因何不想让我与魏王来往?”

姜郢愣了愣,半晌道:“帝王家何其薄幸,我怎么忍心你被它吞得骨头都不剩。”

姜聆月点头,本就是顺口一问,没再多话。

二月初十,理应是姜聆月赴约楼府的日子,殊不知此时的汴京城流言四起,其中一桩关于魏王的流言愈演愈烈,早已从宫墙深深的大内,传到了百姓闲坐吃茶的街头巷尾。

魏王谢寰,实在是两京二百一十六坊,坊坊皆知的人物,不管是目不识丁的老妪,还是咿呀学语的小儿,都能念上一两句关于他的俚诗。

他搭粥棚,开道场,设私塾,扶贫弱。

文能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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