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了挠后颈,不在意地说,“嗨呀,这有什么,你,哎呀,你。”她不知所措地说着,心中却似有股暖流静静淌过,隐月偏开脸,不由得酸了鼻子,“你说你整的这叫什么事儿,我都快忘了。出来讨生活,难免遇到几个腌臜货,挨个都气我还活不活了?”
她年纪小小便出来讨生活,遇到的腌臜人、腌臜事多了去了,一手琵琶还是在青楼里学的,只是那老鸨还未等到隐月学成接客,便叫她砸了地方跑了。
这世上委屈的事情很多,只要不危及性命,能骂回去的便骂回去,能打回去的便打回去。这世上,唯有自己最可靠。最初,隐月哪家店都不去,就是因为不想依附旁人,若非那一刀,即便是千金所聘,她也不会到云客轩落脚。
钱贵广于她,不过跳梁小丑,旁人蛆嚼的话,更是无关痛痒。
只是那位公子......隐月一顿,脑中浮现出解袍递过,挡在她身前为她据理力争的那个人。
——赏曲本是雅事,诸位慕名来听,却言行粗鲁,咬群的骡子似的对一位琵琶圣手,这就是诸位的教养?
——倘若诸位听曲是抱着这样的心思,不若回去割了耳朵喂家畜,倒还显出几分用处!
“隐月,隐月?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热了?”暮云伸出手探她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