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程知遇掀起眼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那你说怎么办?“她没好气的跟他说了一句,转头看向吴癞子,好奇问,“这暖闸银是回回都要交这么多吗?”
吴癞子想了想,诚恳回话,“倒也不是,往日小船三十,大船五十,不知是不是改了量水尺的缘故,大家运的货比往日多,那王富就说什么'天寒地冻,过闸的银子得翻倍。”
程知遇挑眉,“这不是藏货私贩么,扬州的转运使不管?”众人连忙压低声音。
“哪管得过来呀?商户们恨不得多赚点银子,多运点货。这暖闸银回回交那么多,他自己都赚的盆满钵满的,何故来为难我们?"吴癞子鬼鬼祟祟的道出真相。
钱贵广也是头一次走漕运,虽知道暖闸银的事,却不想其中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他眼睛转了转看向程知遇,连忙摆手撇清自己,“这我可不知,咱们可说好了啊,这赔了你全权承担,可不能反悔,大不了这暖闸银我交了。”“不用。“程知遇搓了搓手,气定神闲地吩咐说,“就摆在这儿。他还敢威胁我?这暖闸银就不给了,就让我们的船停在这,数十艘停在北闸口挡着来来往往的货船,我不信商户们不去找他闹。反正这茶饼都已经烂在这儿了,我们急什么?″
更何况,张思即将抵达扬州,事情闹得越大,越能引起张思的注意。程知遇唇边浮现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钱贵广闻言醍醐灌顶,直起腰板笑道:“说的好,收老子那么多银子,这回也该让他难受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