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乌纱帽,而他却只是一个有点人脉的富商。若是出了事,他的损失最少。
谢封延干脆坐实了他头上是崔侯爷的猜测,说道:“二位大人的担忧可以理解,我主子有恩于我,可以说我这条命都是他给的,若真出了事,二位大人将所有过错都推到我头上即可。”
“”这………
王奇明和娄泊禹面面相觑,又双双看向郑钊,他们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肯卖命至此。
据说他还带了家眷过来,铺张奢侈,如果是崔侯爷曾帮过的人,得了崔侯爷器重,倒也不难理解他为什么能在官船上扣下胡椒苏木这样的皇室贡物。只是单凭一张嘴,他们也不能盲目信了他有这个决心和魄力能办成事,能顶罪。
郑钊看出王奇明和娄泊禹还对沈川不足够放心,但又不能做的太过分,毕竟人家是来合作一起挣钱的,不是玩勾心斗角的。“沈公子对崔侯爷真是赤胆忠心,下官钦佩,喝茶喝茶。”他客气地请大伙儿一起喝茶,当沈川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时,其他人也都纷纷喝了下去。
茶水下肚,施岗明显察觉这三个人戒备心彻底放下了,纷纷站起来同太子展露笑颜。
他觉得有些疑惑,难道茶水有问题。
就在他准备跟太子回去时,郑钊喊住了他们,“沈公子石公子留步。”施岗停下,只见郑钊示意他的管事端出来五个小碟子,每个碟子上面放有一颗黑色的药丸。
王奇明和娄泊禹一人取了一颗黑色药丸,吞下。郑钊也取了一颗吞下,解释说:“二位,这是讶片的解药,还请吃下吧。”这话一出,坐实了郑钊这人在茶水上做了手脚,施岗顿时就有了怒意,“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郑钊连忙致歉:“都是下官不好,下官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也辛苦王大人和娄大人了。”
施岗一眼就看穿这个郑钊在唱白脸做恶人,王奇明和娄泊禹唱红脸,这三人是故意的。
谢封延抬手示意施岗别冲动,反而问郑钊:“什么是班片?”郑钊解释:“讶片是一种锻炼人意志的药,沈公子放心,它不是毒药,不会致死,药效只有三天。”
郑钊缓缓道来,说他们上一年劫走税银时用的就是这个办法,让押运税银的解役不知不觉吃下讶片,吃下了讶片的人会放大欲/望,若是忍受不住,就会做出疯狂的事,以此来发泄心中的痛苦。
而去年的解役吃下后,对运送中的税银起了贪念,纷纷想要据为己有,于是便有了纷争,大家争得头破血流,他们便趁他们不清醒时,偷偷运走税银,留下这一帮人背锅,互相指责对方想要偷税银。但是这一次税银运送走水路,涉及到沿海督抚,卫所与水师严格稽查来往船只,巡视海道副使专司海疆安全与贸易巡查,他们就算能派人潜入押运税银的官船,如法炮制劫走了税银,也运送不回来。所以他们才需要拉拢这个能在海贸官船吃得开的沈川,只要他打点好沿海督抚、卫所与水师,以及巡视的海道副使,什么都好说,这些人要一下子拉拢过来可不简单。
施岗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这样劫走税银,不动声色,见太子示意他取走解药,他赶忙拿到手里,与三位大人一一辞别,片刻后跟着太子离开郑知府。两人回到宅园,彼时已经亥时初刻,刚下过一场雨,浑浊的夜幕被雨水清洗过后,朗清气爽许多。
施岗跟着太子绕过大门庭院影壁,走在曲廊上躲着外面的微雨。没想到穿过议事厅时,却碰见太子妃,施岗愣住,掬手作揖:“五姑娘。”崔苡茉朝施岗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太子,示意让疏月取来两柄桐油伞,好方便他们回到院子时不被淋湿。
施岗接过,“还是五姑娘考虑周到。”
另一柄桐油伞则被近侍取了去,打开撑在太子头上。两人没说一句话,伞一打开,太子便带着施岗从崔苡茉身旁擦肩而过。疏月望着太子一行人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五姑娘,见她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