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结束,崔苡茉正要松口气。
“再抄二十遍女诫。”
崔苡茉错愕抬头,看着书案前的男人,不敢相信,“殿下…你不能这么过分。”
“三十遍。”
崔苡茉搅着手里的帕巾,偏过头,不想看他,这么不合常理的惩罚,定是学了那书上的不良经验。
“不服?“谢封延搁下笔,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眼前的女人。“不敢。"崔苡茉终究还是顺从地继续领罚。太子命人在他书案右前方的条案腾出来,放上宣纸和镇尺。崔苡茉跪坐在条案前,一声不吭研磨着墨汁,心里没有怨气是假的。未出阁前她就背的滚瓜烂熟,后来改嫁又遇上皇后抽考她,她想忘也忘不了,但不意味她爱抄写三十遍。
一个下晌过去,抄写了一遍又一遍,也不过才十遍。太子允许她吃了晚膳继续抄,可她抄到晚上亥时也没抄完,而书房里只剩下她自己。
就连太子也回了寝室休息,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在这里抄写。崔苡茉抄得手酸,墨汁也快没了,又需重新研磨,她搁下毫笔,抬头看向博古架上的书,心里冒出了一个愤懑的想法,她想看看那本书到底是如何写的。太子接下来是不是还有别的招数要对付自己?崔苡茉站起来,正要端起条案上的青铜灯盏,可没想到刚伸手过去,就看到灯盏的灯芯恰好燃尽了,烛光肉眼可见地灰暗下来。“软、……”
她甚至来不及补救,眼睁睁看着最后一丝火星熄灭,周遭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