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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公司财务危机,齐总卷款跑了,没跑出国门就被捕。但那些钱下落不明,齐总被判了二十多年。唐明达呢,从那以后生意就不太顺,好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日子也不错。”
“哪知道后来在外面包了个二奶。”
“唐苒这姑娘,照理说是重点大学的苗子,成绩一直挺好,在学校那是风云人物。就高三那年,他爸包二奶被发现,父母离婚,她情绪自然也受了影响,只勉强考上个二本。”
“你那会儿不知道她?”方景明笑着看过来,“我没跟你讲过啊?有个高一女生在辩论赛上把咱们学委怼哑巴了,长得漂亮脑子也灵,高二那富家子弟还追过她好一阵儿呢。”
“我没那么八卦。”宋泊峤沉着脸,仰头闷了口酒。
他怎么会不知道?
他还记得当年市里的辩论赛转播,谈起家庭主题,她分明还不是那么冷漠的态度,甚至对爱情还有希冀。
但他不知道她经历过那么多,也无法想象是怎样的心理煎熬,能让她彻底颠覆了认知。
方景明刚结束一个大案,明天休息,兴致勃勃喝多了酒。后来宋泊峤把他塞进出租车,还搂着他脖子嚷嚷:“老宋我看好你,你比谭喆那小子强……”
“不过我悄悄告诉你啊,法院有个朱科长,觊觎你老婆很久了……”
“人家一表人才,事业有成,家里两个矿,你可千万看紧点儿……”
宋泊峤满脸黑线地掰开他手,甩上车门:“师傅,上合园6幢。”
*
唐苒等到十点多,宋泊峤还没回来,就占了半边床先睡。
她明天要上班,不能熬夜。
后来迷迷糊糊觉得燥热,身体像被什么禁锢着,意识短暂地浮上浅滩,又因为太困,沉下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才破案。
燥热是男人的体温,禁锢感是那双铁钳般的胳膊,而她的脸颊紧贴着浴袍领口边缘,稍微一动,差点钻入那令人遐思的缝隙。
唐苒屏住呼吸,想看他醒着没,有没有悄悄撤退的可能,然而一抬头,被拽入那双漆黑的眼。
“早上好。”淡粉薄唇勾起来,硬朗的眉眼,以逸待劳的表情像一匹静等猎物的狼。但许是清晨的阳光慵懒,显得不那么有侵略性,更像一只随时使坏的狐狸。
唐苒垂下眸,尴尬得头皮发麻:“昨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宋泊峤盯着她:“你是不是该问,昨晚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唐苒不自觉攥紧他腰间的浴袍,感觉到里面的热度,又触电般弹开。
“你说冷,往我怀里钻。”
冷?她明明很热。
可她抬头看向宋泊峤,对方眼神不躲不闪,没有说谎的微表情,也没有揶揄的迹象,认真得不能再认真,淡定得不能再淡定。
“对不起。”就当她投怀送抱好了,还要上班,她不想浪费时间较真。
这句对不起,也为她昨天过于直白的话。
或许她应该迂回些的,不至于让宋泊峤觉得她不近人情。
“没事儿。”男人云淡风轻勾着唇,“我是你老公,应该的。”
一声“老公”贴着她头顶,烫红了半边脸颊。
睡衣都快被她揪破。
直到手机闹铃响起,她着急忙慌地跳起来,去浴室洗漱。
宋泊峤点的早餐也送到。
这季节早上的风还挺冷,但有了车,送她上班不必吹风,直接从酒店地库开起来。
伴着停车场门口“一路顺风”的语音,唐苒坐在副驾驶,埋头啃煎饼果子。
早上那阵劲儿还没缓过来,睁眼闭眼,都是若隐若现的胸肌轮廓,和男人怀里令人燥热的温度。
裹了她整宿的男性气息一丝丝从驾驶座飘过来,每一缕都教人浮想联翩。
醒来时,她好像还摸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