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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尖枪(2 / 3)

到心惊肉跳,拿不定主意是继续偷窥,还是刺溜下去再度逃遁。

忽然,哪吒一跃而起,红色的衣裳与乌黑的头发在她视线中猛然一晃,只见他冲进后院,不一会儿又兴奋地冲了出来,手里多了一根火尖枪。

糟糕——

就在姜桃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吓得脚底一滑之时,哪吒唰地打了个立正,像是面前站着某位看不见的观赏者,然后开始煞有介事地挥舞起火尖枪。

舞得虎虎生风,优美而充满力量感,姜桃看呆了,胳膊勾在树冠上,气都忘了喘。

金色阳光汇聚在枪尖,随着他身体的舞动,如金龙般丝滑游动,枪尖所过之处,响起飒飒风声,忽地,他的动作带上了杀气,寒冽得宛如刮过冰川雪原的风,将每一寸空气都染上战栗。

虽然隔得蛮远,姜桃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突然,她意识到不对劲,再度定睛使劲看过去。

他是不是……长高了一丢丢?

头发好像也比早上看见时长了一点……

不只是头发,胳膊也长了,甚至身形也不那么圆滚滚,开始出现抽条的迹象——

她用力揉了把眼睛,再看之时他已经停下动作,愉快地跳上石桌,叉着腰好不得意。

只是除了她这个偷窥者,没人目击到他的英姿飒爽,也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

不不不,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孩子好像长得过于飞快了。

姜桃想起昨晚的梦,一个红衣少年拉弓远射,接着自己便被刺穿喉咙惨死,那少年身材纤细高挑,看着至少十六七岁模样,可哪吒如今只有五岁,两年后也才七岁,怎么可能长成她梦里的模样呢?

除非,他是按天长的——

这个猜测吓得姜桃肝疼,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越算肝越疼,最后哆哆嗦嗦滑下树干,抱着小毛驴呜呜哽咽两声。

小毛驴愉快地晃着尾巴,掷下两块驴粪蛋。

回到骷髅山,师姐不出意外发了脾气,叉着腰质问她去哪了,姜桃耷拉着眼皮,说去寻找传说中的梦幻花了,没找到,还累得半死,但明天还想去找。

妖怪其实很好骗,她编了一通谎,说那梦幻花有多美多惊艳,娘娘看见一定会非常高兴,师姐竟相信了,允许她再去找几天。

晚上躺在被窝里,她睡不着,翻来覆去想着哪吒,突然她惊坐起来。

万一哪吒没有像自己慌乱中猜测的那样高速成长,是不是就说明那道士的预言和自己梦中情景相悖,二者出现了矛盾,而这个矛盾足以推翻整个事件——即她并没有死于哪吒箭下。

她是穿越到了玄幻的封神时代,可谁说《封神演义》就是准的呢,就是她此刻必须遵循的命运呢?

这个想法给了她一线希望,她重新钻回被窝,决定明天继续观望。

而后第三天,第四天,她都以梦幻花为借口,溜出骷髅山,在毛驴背上一阵颠簸,最后轻车熟路地爬上李府门口的槐树。

哪吒每天都会出现在院子里,而且正好都在她笨手笨脚爬上树冠不久。她掏出一张绢布,用歪歪扭扭的字迹记下对哪吒的观察:

某月某日,哪吒好像没什么变化,果然那天是我的错觉。今天哪吒没祸害小鸡小鸭,也没舞枪弄棒,他居然在背书,远远地能看见殷夫人激动地掩鼻而哭。

某月某日,哪吒今天依然鼻嘎大小,背着手在院落中昂首阔步,神气十足,他换了新衣服,还是红色的,脖子上第一次挂上乾坤圈——是乾坤圈吧?

某月某日,金吒木吒回来探亲了,还带了伴手礼。李靖似乎对这两个儿子更满意,不断地捋着胡须,眼角眉梢全是慈祥笑意。不到傍晚,他们便拱手告辞了。哦,对了,哪吒要了两份伴手礼,还挺能吃。

第五日,姜桃照例爬上树,做最后一次观察。

师父很快就要出关了,师姐也渐渐生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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