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神农氏的回答虽然颇有些出乎了成纪的意料，但也实实在在给了他不小的启发。
的确，帝尸通灵乃是受天地之养，这与圣灵的孕育何其相似，又怎么不算一种另类的圣灵之路呢？
仔细想想，天生地养，一出世便拥有无上伟力的圣灵，在某些地方上的确与帝尸通灵者的表现存在着相似之处，非要细究，两者间的区别无非是一个完全源自于大宇宙本身，另一个却还与后天有关罢了。
“圣灵之道……”
这般想着，成纪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见成纪陷入沉思，神农氏便继续补充道。
“吾虽为帝躯通灵，但诞生的与圣灵的孕育过程极为相似，皆是以天地龙脉为‘胎盘’，只不过，圣灵的灵光来自于大宇宙点化，而吾则是借助帝躯底蕴，才逐渐诞育出了新的灵智。”
“此外，轮回印或许也是吾辈与圣灵的区别所在，虽然不愿意接受，但吾的确得到了恒宇的遗泽，这是无法消抹的事实。”
闻言，成纪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轮廓。
只是，他不能确定神农氏是否是一个特例——在成纪的固有印象中，帝尸通灵的过程虽然的确与圣灵孕育相近，但两者最终的表现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通灵者并不会在出世时便拥有大帝战力，不过是借助帝躯的底蕴可以快速成长罢了。
在这一点上，神农氏的表现显然有悖于成纪所掌握的认知与常识。
就这样，再度沉吟了片刻后，成纪问道。
“道友可曾想过，为何帝尸通灵者会与圣灵之道有如此相似之处？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隐秘的联系？”
闻言，神农氏眉头微皱，显然，他也未曾深入思考过这个问题。
在沉思片刻后，神农氏终究还是摇头道。
“此事吾亦未曾深究，或许只是巧合罢了。”
成纪却并不这么认为，他隐隐觉得，帝尸通灵与圣灵之道的相似之处，绝非偶然，或许，这其中隐藏着某种更深层次的秘密，关乎于轮回、关乎于长生，甚至关乎于整个宇宙的运转。
“道友如此走过一遭，可对‘轮回’有何感悟？”
听到成纪的问题，神农氏不由微微一愣，随即摇头道。
“轮回之说，自古有之，只不过传说大都虚无缥缈，难以证实。”
“吾如今虽是亲身走过了一遭，但除了轮回印之外，的确再无更多的见闻与收获了，是故道友的问题吾很难回答，或许，这个问题本就没有答案。”
神农氏难得说了许多，不过这样的回答在成纪看来其实就是对轮回一说的否定，显然，哪怕是亲历者，神农也是不认可所谓“轮回”的，就如同他并不接受自己与恒宇大帝乃是一体一般。
对此，成纪只微微一笑，随即道。
“轮回之说，或许并非虚无缥缈，帝尸通灵，道友以为与圣灵孕育的过程相近，可在我看来，或许这是宇宙本身的一次‘小轮回’，在个体上重现大宇宙昔日的印记。”
听到这里，神农氏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他虽为帝尸通灵，但对于轮回的理解却并不深刻，如今听成纪这么一说，自身观念自然而然就会被影响。
“所以，道友的意思是，吾等帝尸通灵者乃是轮回的一种体现？”
成纪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