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风不太放心蒲威的布置,或者说事关家族大业,他更愿意相信自己。
杨无病原本都已经沉寂了三年多,作为镇南侯府杨家的最后血脉,他可以不死,但必须泯然众人,绝不可以有任何出众的表现。
金家在南荒内部经营多年,大虞朝堂和临渊宗都有布置,正好就是金家最重要的两根支柱。
一者就在朝堂之中,随时都有可能继任镇南侯的位置,另一者即将成为临渊宗的高层。
可是,两条路的前方都有拦路石,一个是破败多时的杨府,另一个则是势头正盛的林玉峰。
只要这次的道院月考杨无病直接出局,金凌风顺势剥掉林玉峰的导师之位,两块石头便被他一人搬了开来。
此事一旦达成,以后他在家族里面的地位就会拔高一大节。
那两位家族的重要支柱都要承他天大的人情。
金凌风的笑容阴郁,眼神冰寒,心头暗道:
“此事必须万无一失,后手已经安排好了,希望不必用上……”
这时,林玉峰姗姗来迟,嘴里打着哈欠,眼睛顶着黑眼圈,一看就是又在熬夜研究。
他登上高台,漫不经心斜睨金凌风和蒲威两人。
金凌风断时不爽,他最不喜欢林玉峰这股恃才傲物的态度。
“如此重要的场合你还迟到,还有为人师长的样子吗?”
林玉峰可不是软柿子,他就像是浑身长满了刺的刺猬,本就不太安分。
闻听此言,他顿时冷笑出声:
“那也总好过中饱私囊,为了一己私欲打压道院弟子的垃圾。”
金凌风面不改色,“你也就趁现在还能表现出一副有人有余的样子,等到月考的结果出来,你的学生退学,自己也要丢掉观湖道院首席导师的位置,我看你还哪来现在这般神气?”
“姓金的纨绔你倒是有够笃定的,”林玉峰眸光瞬间犀利,就像出鞘的利刃,“莫不是又搞些阴损腌臜事?”
金凌风笑而不语。
有的事可以做,但不能说,更不可以承认。
只要首尾足够干净,就绝不可能被顺藤摸瓜查到自己身上。
无谓的口舌之争是失败者的无能愤怒。
胜者只需保持沉默微笑,淡然应对一切。
林玉峰微不可查的皱眉,心头有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姓金的,最近这些天已经跟他彻底撕破了脸皮,眼下突然变得这么稳,那就说明对方有十足的把握。
找个位置坐下,林玉峰冷不丁转头,盯着蒲威,试探道:
“蒲老的造型倒是很清奇。”
蒲威略感不自在,瞪眼回击,“你还有脸说?当时要不是……”
林玉峰打断道:“为老不尊,被人教训了,那就乖乖受着,若是让我发现你背后弄些小动作,那你要是哪天发现自己的孙子孙女出了些意外。”
蒲威的脸顿时黑了下来,“我观湖道院的首席导师可真是好大的威风,竟敢公然威胁老夫?”
林玉峰咧嘴轻笑,“蒲老可别误会,我是在善意地提醒你,可别给人当狗当上了瘾,忘了到底什么对于自己最重要。”
高台上,其余人面面相觑,默契撇过头去。
唯有来自八大霸主级势力的巡查使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