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云山上方的天空笼罩些许阴云。
钱小喵驻足在巨大丹炉前，炉体铜皮表面泛起淡淡的绿锈，少女没敢用手去摸，拿起一柄飞刀戳了戳。
嘭！嘭！嘭！嘭……
丹炉的盖子冒出大量丹气，形成白色雾霭般的氤氲。
密林中心地带像是被圈画出来的特殊区域。
杨无病站在靠后的位置，远远望着少女的动作。
一次，两次，三次……
钱小喵手里同时握着两把小刀，企图从丹炉上面找到机关。
十几分钟的时间飘然而逝，她连一点铜皮粉末都没有刮下来。
“这不对劲吧？！”
钱小喵后退几步，伸手在草地上来回摩挲。
她很确信自己手里的飞刀刮过丹炉时，肯定留下了痕迹，可是痕迹往往会在转眼间消失，地面上也没有任何她期许的铜锈粉末。
一旦铜锈粉末落在地上，她能够将之拾起，旁边那头洗过脸后老老实实待着的灰熊就能发挥最大功用。
只要灰熊能够确认铜锈粉末的存在，就可以说明两三层楼高的巨大丹炉真实不虚，确实存在于此，飞禽走兽对它视若无睹，更能肉身穿过，必定是有前辈高人留下的特殊阵法。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钱小喵眼角一点点拉平，心头泛着丝丝缕缕的惊恐。
她愈发相信巨大丹炉就是一种幻象，类似于海市蜃楼，但却有前辈高人以莫大法力神通，骗过了所有进入仙宗遗迹的人族修行者。
古人恶趣味的玩闹面庞似在脑海中呈现，钱小喵转头，眼巴巴望向杨无病。
杨无病道：“让熊过去试试。”
他抬手轻拍灰熊脊背，洗干净脸庞的灰熊满头都是鼓包，被迫老实巴交，就在三人的面前完全无视了巨大丹炉，站在丹炉所在的位置，就仿佛置身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
这时，李圣开口说道：
“地上没有一点铜锈，会不会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所见的幻觉？林中原本的飞禽走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钱小喵点头如捣蒜，“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种丹炉实在太大，闹出来的动静在山林中回荡，就像是一声一声的爆雷，没有任何生灵能够忽略。”
“可是你们看周围山林里的野兽飞禽，它们完全没有感知。”
“如果是我们中了幻术，那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合理了。”
李圣眼底闪过失望，“我们几个中了某种特殊的幻术，那这一场造化就只不过是竹篮打水。”
“未必。”杨无病轻微皱起眉头，并没有选择相信两人的判断。
眨了眨眼，他眼底泛着一层朦胧微光，切换到不太正常的视角。
同时，扭曲而绝望的声音和画面浮现在眼前，丹炉表面呈现不祥的黑褐色灰烬，炉子周围跪满了魔影魔像。
他们死状凄惨，几乎没有一个留着完整的人形，要么缺了半颗脑袋，要么胸腹部被掏空，要么残肢断臂，要么就是身上长出了不详肿块。
这些家伙七嘴八舌，诉说着自己的怨念和愤恨，杨无病两边太阳穴微微浮现青筋，许是太久没有开启不正常的视角和听觉，有那么一丁点不适应。
紧接着，他屏蔽掉魔影魔像的负面干扰，只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