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台上又押上去一名治安官,在下面旁观的劫看到走出人群的夏安,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你为什么不继续在上面主持了?”他问道。
虽然不知道劫突然贴上来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但夏安还是摇了摇头,回答道:
“灰烬日那天的事情你也应该有所耳闻了,这不是私仇,我不能越过其他受害者操弄审判,血债得要由祖安人民亲自讨回来。”
说实话,就刚才那种气氛,他在台上稍微煽动几下,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把人全剁了,黑巷街坊们也只会大声叫好。
正是担忧这种做法会引起的后患,他才赶紧退了出来。
劫闻言语气更为怪异。
“他们学过律法吗?”
“没有。”
“那他们之前当过执法者吗?”
“未曾。”
“那他们既无资格,也无条律,那他们凭什么审判他人呢?”
夏安眉头一挑,这种询问明显是站在了对立立场抬杠的。
但是当他转过头来准备开喷时,才发现眼前的白发青年眼神里没有针对这场审判的挑衅与不满,只有一种深深地迷惑。
凭什么.......
意识到对方可能是真的在诚心发问,夏安仔细思索了片刻,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反问道:“那你们艾欧尼亚是如何给犯人定罪的?”
“那得先由当地有名望的长老出面主持,然后再由各地的律法,考虑定罪。”劫没有隐瞒的理由,如实道来。
夏安隐约意识到问题在哪了,他继续问道:“你觉得有名望的长老就有资格了左右审判了是吗?”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除了他们还有谁有资格?”
果然......
“那律法呢?那些长老都精通律法吗?”他追问道。
“这个倒不一定,各地的律法都是由当地大家族联合编纂的,具体条例很少对外公开。”
只在贵族间流通的秘密法吗?
夏安没想到艾欧尼亚的封闭程度竟然如此之高,面对劫眼中散不去的疑惑,他思索再三才开口道。
“我来跟你讲个故事吧。
很久以前有一个尊崇法的国家,只要劳役队伍没能按时到达,按律就要斩首。
很多人不满于如此严苛的律法,于是纠集起人进行了反抗。
其中一人为了获得更多更多人的支持,他对着自己家乡父老定了下了约法三章。
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
凭借着这简单的律法,他取得了乡人的信任,组建起了大军最终成为了皇帝。
他的口头的约法三章也成为了一种法律。
你觉得他有资格吗?他需要精通条律吗?他又是凭什么?”
“这......”
面对反问,劫的眉头都拧成了疙瘩。
见他久久答不上来,夏安这才开口解释道:
“法律的定义很复杂,不同的思想对其看法不一样。
但是总体而言,大致能总结出一条来,那就是法律是为了维护绝大多数人利益而存在的。
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
这是维护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