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少,她自己没有解手的需要,却在车里为女儿备好了恭桶以及换洗衣物。
小公主用的外带恭桶由金灿灿的黄铜打造,有靠背有脚踏还有扶手,周身镶嵌了各色宝石。
小公主在迷迷糊糊间解了手,宫女盖好恭桶移到一旁,由乳母服侍小公主洗脸、更衣,丽妃目光温柔地在旁边瞧着。
清水洗过脸,庆阳彻底精神了,瞅着车窗问:“父皇到了吗?”
丽妃:“再有半个时辰吧。”
庆阳吃好早饭漱了口,时间又过去了一刻钟左右。
精力充沛起来的庆阳坐不住了,想去外面找三哥,丽妃不许女儿下车,只好允许女儿挑开帘缝偷看。
二妃的车驾停在了官道一侧,免得等会儿挡了群臣拜见兴武帝的视线,而王公大臣们早就站好了,按照官职高低前后排得密密麻麻好一大片。
正对二妃车窗站在队伍最前面的是雍王与三位皇子,明晃晃的阳光从东方洒射过来,叔侄四个的脸都泛着红。
庆阳小声问母妃:“他们站多久了?”
丽妃叹道:“快一个半时辰了。”
庆阳没体会过,想象不出其中的累,便没有太在意,指着哥哥们后一排的两个紫袍官员问:“他们是谁?”
丽妃也想找点事打发时间,索性凑在女儿耳边给她介绍起来:“个子高的是左相,他是贵妃娘娘的父亲,姓严,大家都称其为严相。右边矮一些胖一些的是右相,姓戴,大家便称他为戴相。”
庆阳:“丞相是很大的官吗?”
丽妃:“是啊,百官之首,所以他们站得最靠前。”
庆阳:“那他们俩一定都特别厉害。”
丽妃敬佩地点点头,刚要给女儿讲讲二相的事迹,小公主已经开始询问其他人了,然而丽妃也不是个个都认识。
找了一圈,庆阳疑惑问:“张肃在哪?”她都看见总是陪大哥读书的堂兄秦梁了。
丽妃:“今日能来接驾的都是文武大臣王公勋贵,肃哥儿虽是公侯子弟却无正经官职,跟他的两个哥哥排在后面呢,这里看不见的。”
庆阳:“他也有哥哥啊,我都没听他讲过。”
丽妃失笑,那孩子根本就没说过几句闲话,小小年纪也不知道怎么憋得住。
又过了两刻钟左右,有宫人走过来,请贵妃、丽妃带两位公主下车,这是兴武帝即将抵达的意思。
丽妃先下,再牵着女儿跟随贵妃、永康公主,最后停在皇子们一侧。
简单的交换位置后,五位皇子皇女按照长幼顺序排成一排,庆阳高兴地牵住了三哥的手。
秦仁瞧着妹妹无忧无虑的样子,默默地为自己一排“乙等”的大小考成绩犯着愁。
时间在越发炎热的日光照耀下慢慢地过去,就在庆阳想要动动脚的时候,前方突然滚起了一片黄烟。
庆阳抓紧了三哥的手。
秦仁安慰妹妹:“那是战马飞奔时溅起的尘土,一会儿就散了。”
随着秦仁的话音落下,数万骑兵保持距离停步了,只有一队亲兵护送帝王以及数位将领继续朝城门而来。
秦仁激动得全身发颤,一边松开妹妹的手一边快速道:“前面骑白马跑得最快的就是父皇!”
庆阳看到白马了,雪白飞扬的皮毛在日头底下闪闪发光,马背上坐着一个穿黄色织金缎面战甲的人。
没等庆阳看清男人的脸,头顶一侧传来王叔短促有力的声音:“跪下。”
秦仁当即拉着妹妹的手一起跪了下去,与身后的百官齐声喊出恭迎父皇的贺词。
马蹄声止,征战一年多的大齐朝开国皇帝兴武帝终于又来到他熟悉又没那么熟悉的都城城门下。
帝王的视线如浪潮先后掠过前面的二妃、中间的臣子以及后面巍峨的城墙城门,再退潮一般循序收回,多看了一会儿虽然跪着却好奇地仰头望他的小公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