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要浇浇……春风化雨吗?"差点儿就说成了浇水。“不用,继续。”他蹙起眉,“抬头。”
顾溪竹不解:“可以在纸上画吧?“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在她脸上画呢?现在都要画符了,画在纸上不好吗?
孰料魔尊突然身子往前倾,距离瞬间拉得极近。仇泷月:“在你脸上画,可以控制力道。"他会下意识地收敛杀意,将动作放轻,而纸上的话,他可能会划破数百张纸,就如同以往那些写毁了的心字,每一笔都透着失控的戾气。
他语气平静,“纸可以浪费……“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沾了花汁的脸颊上,“但你不行。”
这句话说得极轻,一开始让顾溪竹耳尖都微微泛红,然对上那张没甚表情的脸,顾溪竹突然品到了另一层意思,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在用我来练习控制戾气?
一次性消耗品,所以必须小心翼翼。好好好,狗东西!顾溪竹再次施展出一个瓢泼春风化雨,在发现魔尊竞然还没有护体屏障,并再次被淋湿之后,她胆子也大了起来,“哦,灵气太浓郁了,不好控制春风化雨的力道,尊上现在识海好一点儿了吗?”不等他回答,顾溪竹又说:“眼睛还有点儿红,看来没有,没事,我今天灵气充足,还能继续。什么时候尊上识海平静了,我再学神纹符篆,一切以尊上为先。”
顾溪竹:理解泰玄、成为泰玄!
半个时辰后,顾溪竹脸上终于有了一张完整的神纹符策。她在魔尊写的时候用神识全程锁定,这会儿已经牢牢记下,只待画下来实践即可。顾溪竹起身画符时,身后的仇泷月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房间,最后……将周围打湿、弄乱的竹木地板、蒲团、沾了水汽的锦被都整理干净,这才重新坐到了蒲团上。
顾溪竹画完一张符,兴冲冲地转身问,“尊上,你看我这个画对了吗?'一片狼藉的房间已恢复如初,而归臧魔尊,依旧静静坐在那里,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未发生过一样。
顾溪竹忽然意识到,此前魔尊的房间几乎没有任何东西,并非是他修炼狂魔只想吃苦。
一缕神识外放,投向他那间屋子。
那里早已被泰玄和惊尘占据,乱成了一团。干干净净的床上都堆了好多花花绿绿的石头、蚌壳、羽毛,甚至还有泰玄吃了一半的果子,铜钱纹的毯子上也散落了许多花,角落里柿子都堆成了一座小山。
而屏风、灯架上也没好到哪儿去,那些家具摆设上遍布剑痕,都是被惊尘不小心划出来的。
他没有抹杀掉泰玄和惊尘的天性。
然而,他的确很难忍受房间里的杂乱,在很久以前,他肯定收拾过无数次。所以,他最后选择让房间空无一物,只留一方用来打坐的蒲团。跟仇泷月这样的室友相处并不麻烦,因为,他会主动把房间收拾好。而她需要做的,仅仅只是尽量保护好他的劳动成果,跟那些看不惯,自己不动手偏要哔哔的人可好太多了。
顾溪竹:我喜欢这样的洁癖。
仇泷月睁开眼睛,视线在她符上扫了一眼,说:“错了一处。“将错处挑出来后,顾溪竹又兴冲冲地去改,等她再次画完向展示时,仇泷月神念在那符篆上停顿一瞬,说:“这次对了。”
他移开眼,又问:“为何用神识画符?”
明明是镇压神纹的符篆,在用神识书写时竞然一直欢欣雀跃,满脑子想的居然是一一我喜欢这样的洁癖。
她喜欢。
喜欢……
“神识比符笔画起来更顺手啊。你不也…“转念想起,魔尊那个不应叫神识画符,他是用食指蘸取花汁画的,并非直接用的神识。“用神识画,不行吗?"顾溪竹看着手里的符,不知道能不能起到作用,好像修真界都是用符笔。
她有点儿不确定手里的符篆能不能用,关键身边也没有谁有神纹骨可以让她贴来试试效果。
不对,魔尊有。难道,把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