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洲:“你拽着我干啥?!”
陈明洲:“进屋我给你解释。”
屋门一关,陶芳撒开手就在陈明洲肩上抽了几巴掌,被打的人没什么反应,倒是陶芳的手心麻疼麻疼的,她气的脑门发晕,隔着门指着外面的温稚:“你别告诉我你想护着她!你别忘了她们温家人说过什么!他们说你大哥是短命鬼!说他们闺女凭什么给我儿子守寡!”
“我们陈家哪里亏待他们温家了?别说青城这一片了,就往其他地方看,谁家娶媳妇给四百块钱彩礼,还带三转一响的?我们陈家都没觉得亏,他们温家倒还觉得亏了!他们一口一个你大哥是短命鬼,那我还说温家老三是丧门星!还没进我陈家的大门就把我儿子克死了!”
陈明洲声音一沉:“妈!你话说的太过了。”
“我说的再过分能有温家那那两口子过分吗?!”
陶芳说着说着激动的哭起来,哭的肩膀一颤一颤的。
她命不苦吗?
四年前丈夫死了,好不容易从悲伤中走出来,结果还没过多久开心日子,大儿子又没了。
白发人送黑发,她的心就像是用刀子在剜着肉!
陈明洲安慰陶芳,等她情绪平缓了一些,才开口说:“妈,你误会嫂子了。”
他将温稚在温家这些天的情况简明扼要的说给陶芳,包括她为了逃避和胡家的亲事与父母决裂躲在温丽家,她为了跟他回陈家,和她父母断绝关系。
陶芳听的着实有些愣住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指着门外面的温稚:“就她那屁都打不出一个字来的性子,敢跟她爸妈决裂?!”
“你要是不信,就自己去棉纺厂打听打听。”
陈明洲从兜里掏了根烟咬在嘴里,被陶芳一把夺走:“你真没唬我?”
陈明洲:……
“我有说过假话吗?”
.
陶芳和陈明洲开门出来时,温稚还抱着包袱站在原地,看样子一步也没挪动过。
陶芳看了眼一棍子闷不出一个屁的温稚,怎么也没法和陈明洲嘴里说的与温家断绝关系的温稚联系在一起。
她将耳边凌乱的头发别到耳后,对温稚说:“饭好了,你跟我去端饭。”
陶芳虽然对小儿子的话还抱有怀疑,但了解到小儿子一向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也没了再跟温稚计较的心,等吃过饭她去外面再打听打听去。
温稚抬头看向陶芳,眼里难掩着激动和泪水。
她赶忙将包袱放在门后的桌上,感激的看了眼陈明洲。
陈明洲说:“妈都了解了,你以后就安心住下,把这里当成你的家。”
温稚点头:“谢谢。”
她转身去屋外帮陶芳一起端饭,陈家门外面围了好多人,都等着看陈家闹出一场大戏呢,结果一群人堵在门口啥也没听见,还被开门出来的陶芳赶走了,邻居们看着陶芳和温稚跟没事人一样把做好的饭端到家里,顿时更好奇了。
黄雯摘下袖套拍了拍,朝陈家瞄了眼,旁边的人问黄雯:“这瞧着也不像吵过架,跟以前没两样呀。”
黄雯:“我也纳闷,陶芳就这么让温稚进家了?”她把袖套扔到家里,说:“走走走,咱们到棉纺厂打听打听去。”
陈家大门虚掩着。
桌上摆着一道白菜炒肉和凉拌蒲公英,瓷盘里摆着五个大窝窝头,稀饭熬的少,只有两碗,陶芳把她那一晚端到温稚面前,温稚眼窝一热,连忙摇头:“妈,我不饿……”
“咕噜——”
肚子的叫声让温稚瞬间尴尬的烧红了脸。
陶芳依旧没什么好脸色:“让你吃就吃,别那么多话。”她坐下来拿了个窝窝头开始吃。
温稚看了眼陶芳,又看了眼洗完手朝饭桌走来的陈明洲,想到自己先前对他说的谎,更尴尬了。
“谢谢妈。”
她低下头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