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秀芬。
她正是蒋全好朋友的媳妇,也是和蒋全偷偷鬼混的女人,她边上的那个男孩叫建国,不是丁秀芬和她丈夫的孩子,而是丁秀芬和蒋全的孩子。
书里写到,蒋全和杨慧结婚后,每个月的工资都偷偷给了丁秀芬,只给家里留点够填肚子的粮票,不至于饿死杨慧母女三人。
丁秀芬收着双份工资,一天天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还经常隔三差五的来找杨慧,劝她好好跟蒋全过日子,别成天跟蒋全吵架。她这次过来,也是怕蒋全为此丢了工作,她以后少收一份工资。
温稚越回忆书本里的剧情,越觉得丁秀芬这个女人不要脸。
她端着搪瓷盆去了水房,气呼呼的搓洗着陈明洲的衣服。
要想帮杨慧,就得要让大家都知道蒋全和杨慧的事。
但该怎么让大家知道,温稚还没想好。
陈明洲人长得高,衣服也大,面料上又沾着难洗的机油,温稚费了好大的劲才洗干净。
搓的两只手都红彤彤的。
她洗完衣服和手套,端着搪瓷盆出来的时候,见丁秀芬领着她儿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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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黑的时候陶芳才回来,两人刚爬上楼梯就看见走廊里做饭的温稚。
黄雯叹道:“陶大姐,我可真羡慕你,咱两同样忙了一天,你回来有热乎饭吃,我家还是冰锅冷灶,你看我两儿子,大儿子下乡,过的啥苦日子都不知道,小儿子说是有个工作吧,但还是个临时工,要是干不好,厂里迟早让他滚蛋,你说我的命咋这么苦呢。”
陶芳看着炒菜的温稚,眉眼间都是欣慰:“我大儿子虽然没了,但我有个明白事理儿的儿媳妇,也算是老天爷开眼了。”
黄雯声音卡在喉咙,连忙解释:“陶大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陶芳摆了摆手:“没事,都过去了,走吧,累了一天,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还得接着搬东西。”
“哎哟,陈工他嫂子,你做啥好吃的呢?”
黄雯到家门口看了眼温稚炒的菜,葱花呛西红柿,葱花呛在锅里散出来的香味直冲人的味蕾,黄雯累了一天,也没吃好,光闻着味就觉得饿得发慌,陶芳看到桌上和好的玉米面,笑道:“晚上下面条?”
温稚轻轻点头:“嗯,妈,洗洗手准备吃饭了,陈明洲应该也快回来了。”
她翻了翻锅里的菜,看了眼旁边的黄雯:“黄婶儿,你以后叫我名字就好了。”
黄雯吸了吸鼻子闻香味:“行,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说完叹了声:“我也得做饭了,那爷俩也快回来了。”
一直到晚饭做好陈明洲都没回来。
陶芳搬了一天的重东西,吃过饭简单洗漱了下就去睡了。
温稚洗完锅碗,把留给陈明洲的饭单独放到桌上。
今天太阳好,衣服晒了一天已经干了,温稚把陈明洲的衣服收起来叠好放在桌边的板凳上,今天洗手套的时候发现手套指头破了三个洞,她找来针线盒坐在灯下面,把破损的地方一点点缝起来。
缝完手套,温稚将手套铺好放在陈明洲的衣服上,这才进屋睡觉。
夜深后,家家户户都熄了灯。
家属院里无比的安静,几辆自行车骑入大院,魏德打了声招呼:“杨厂长,我们先回去了。”
杨厂长打了声哈欠:“好,陈工,明天那批机子到厂子,你记得明早早点过去,咱们厂就你懂的怎么操作,我怕其他人不懂,把零件搞坏了。”
陈明洲将自行车停放在楼道下,拿下车头上挂着的网兜:“知道了。”
他和魏德上楼,魏德说:“你前段时间下乡不在,厂里都快乱套了,原本这几台机子月初就能过来,厂长硬是拖到现在,就怕你不在,机子万一出个故障没人会修就完了,对了,我听魏德说他在乡下挺听话的,没给你惹事,这话是真的?”
陈明洲给魏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