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脸上带着不甚温暖的笑意。
男人从袖口里拿出一根金条,招来警员,“送给梅先生,说是鹤德相赠。”
许灼华看着金灿灿的金条,心里忍不住惊讶,出手真阔绰。
细细一想,瞬间脊背发凉!
第一卷 第17章 戏台之下暗潮汹涌
梅先生?鹤德?
唱戏的梅先生?警署的鹤德!
四大名旦之首梅鹤鸣!法租界警署副署长陈鹤德!
名震海外的梅鹤鸣现在还不是很出名,但是陈鹤德现在已经是警署的副署长了。
等过两年梅鹤鸣出名之后,受邀去各国演出,名声鹤起,后来拒绝登台为东瀛人演出,罢演两年。
陈鹤德也被其精神感染,拒绝承认新政府,保护成员撤离,后来败露,被当街枪毙。
两人都是好人,怎么会跟程牧昀这个疯癫的少帅厮混在一起?程牧昀还说陈鹤德是个可怕的人?
台下的梅鹤鸣唱罢,看客老爷们赏赐了许多金银细软,警员将金条递给梅鹤鸣之后,众人都开始喝彩,“陈副署长又来给梅先生捧场来了!”
一转眼,梅鹤鸣谢过看客老爷之后,拎起戏服裙边,走到了陈鹤德的身边。
就算他浓墨重彩地化着夸张的妆,许灼华也能看出来他骨子里的俊朗。
“梅鹤鸣谢过陈先生。”
陈鹤德笑了,笑得依旧冷淡,“鹤鸣最近功夫见涨。”
“多谢陈先生夸奖。”
梁绍尊拿出一张银票,“梅先生今日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许灼华想起来,就算现在梅鹤鸣还没享誉国际,但已经是新海城四大名旦之首,冲着他来听戏的人不少,被人尊称为“梅先生”。
倒是陈鹤德,直呼其名。两人不愧是知己。
陈鹤德摆了摆手,梅鹤鸣就退了下去,楼下的戏台拉开幕布,新上来的戏子唱着《孽海记》,陈鹤德兴致缺缺。
“梁公子和程少帅,今天来找我,不是陪我来看戏的吧?”
楼上的戏终于开唱。
梁绍尊给程牧昀使了个眼色,“一直以来军警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这不是最近我这边的人犯了诨,让您的人给抓了。”
陈鹤德微微挑起眉,“公然在大学里调|戏女学生,绑架未遂,只是犯诨?”
梁绍尊脸上的笑意僵住,身为军需处处长的公子,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但是被抓的那个兵,手里握着他贪污的证据,人又在陈鹤德手里,他不得不放下面子。
“陈署长真是说笑了,我绝对不会包庇他,按律法,他该被军法处置。”
陈鹤德勾起嘴角,看向程牧昀,“哦,是吗?程少帅。”
程牧昀的手指摩挲着茶杯,轻笑一声,“是,该枪毙。”
陈鹤德爽朗一笑,拍拍手,警员就从后面拖上来一个不成人形的东西。
那“人”被扔在地上,要不是发出闷哼声,许灼华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程牧昀本来没觉得如何,想起许灼华坐在身后,皱了皱眉,扭头看过去,发现她正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那个人。
默默叹了一口气。
“呐,梁公子可以看看是不是他。”
梁绍尊用手绢捂住鼻子,凑近看了看,“怎么都成这个样子了?”
陈鹤德不甚在意,“拒捕。”
这个样子,肯定是用了私刑,想要逼问什么不得而知。
梁绍尊托起那人的头,只见那人摇了摇头,他放下心。
“是他没错。”
陈鹤德笑了,“看来我今天没带错人。”
梁绍尊招招手,手下的人抬上来一个沉甸甸的木箱子,放在桌子上,打开,里面是整齐码放的金条。“
比刚才陈鹤德打赏给梅鹤鸣的还大还多。
陈鹤德拿起一根金条,掂了掂,“这人的嘴巴严得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