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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2 / 3)

陛下,您忘了,您嫌弃……裴大人身上都是药味,就将他赶去了偏殿。”

小宫女显然有些惧她,说话时连声音都在轻颤着。

姜嫄这才想起将裴怀远带回宫后,他上半身几乎都是血淋淋的伤,太医来处理过伤口后药味太重,她就让他去了偏殿睡。

她正要让小宫女去召虞止,殿门却嘎吱一声被夜风吹开。

裴怀远雪色大氅挟着夜露寒气,快步走到了姜嫄身前,见她脸色苍白,眼眶泛红,声音难得温情,“臣在偏殿听见响声,所以过来看看,陛下是做梦魇着了吗?”

他将大氅递给小宫女,免得过了寒气给姜嫄。

裴怀远缓缓俯下身,狭长的眸弯起,指腹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痕,无奈道:“怎么还哭了,上次见你哭还是你年少时,攥着红肿的掌心,说要剐了我喂御花园的锦鲤。”

姜嫄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因为没做课业撒谎被戳破,理直气壮裴怀远争辩,骂他爹味男好为人师,最后以冒犯师长满口谎言的罪名被打了个手板。

她怔怔地盯了他一会,忽然攥住了他的衣襟,掌心下立刻洇开了一滩暗红,是他完全没有愈合的伤痕。

“我是想杀你的,可更想折辱你,我知道这比杀了你还难受,你现在不该特别恨我吗?这般惺惺作态干什么?”

裴怀远忽然轻叹一声,将她抱入了怀中,“小嫄儿,这世上哪有这么多非黑即白的事,我恨你不假,可如今在这世间,我却也只有你了。”

姜嫄闻着裴怀远身上浓郁的药味,混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她忽然就有些嫉妒他,嫉妒他怎么可以如此淡然,如此大度。

除却在雨中忽然暴怒吻了她片刻,其后裴怀远就无事人一般,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姜嫄忽然将脸更深地埋进他的衣襟里,牙齿重重地咬在他的脖颈,直到尝到了铁锈般的甜腥味,贪婪地汲取着他的体温。

“老师……到底怎么样才能彻底把你毁掉……”

裴怀远听着她的呢喃自语,将她紧抱在怀中,脖颈伤口的鲜血很快浸湿了衣襟,瞧着颇为触目惊心。

他染着血的指尖梳入她的发间,忽然想起他藏在紫檀木匣子里的那颗丹药。

这些年,想要重新孕育一遍那个孩子,已经成了他难以消解的执念。

裴怀远很想告诉姜嫄,那个未能出生的孩子,就埋在了御花园的一棵桃树下。

唯有他一人,彻底死在了一眼望不到头的前尘过往里。

金瓶里的垂丝海棠犹自灼灼,清宣殿却是一片沉沉的死寂。

虞止倚在雕花长窗前望着外面黏腻的春雨,等一个终究不会来的人。

他恨定然是这雨阻拦了姜嫄与他相会的脚步,又恨这世间太多事可以随时勾去姜嫄的心神。

他总是不免阴暗地去想,这天下的人若是都死绝了才好,男人女人都该死掉,只剩下他和姜嫄。

这样姜嫄就会一直留在他身边。

这念头在骨髓里生了根,每逢更漏声响起时都要血脉里疯长。

储秀宫那几个还未赐下位分的男人,也该一齐随着沈眠云入了慎刑司,再也不能出来最好。

“贵君。”

清玥脚步很轻,拨开了重重琉璃帘,将一方锦盒搁在桌案上,缓缓施礼,“坊间新出了能得圣眷的仙丹,奴婢禀了嬷嬷,想着贵君可能会喜欢。”

虞止转过身广袖扫过垂丝海棠,带起一缕好闻的清香。

他蹙了蹙眉,意兴阑珊地拨开锦盒塔扣,见里面是个药丸,“这是何物?”

“孕子丹,男子服用,能像女子那般怀有身孕。”清玥顿了顿,补充道:“奴婢查探过,丹药里并没有毒物。贵君这些日子神思不属,属下们瞧着也难受,若是贵君能怀上后宫里第一个孩子,陛下定然会高兴。”

“真有这种仙丹,能让男人怀孕?”虞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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