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有沈眠云死掉,这份爱才不会变质。
她极为小心翼翼地吻了下他的唇,痴缠地凝着他的眸,“……你还想对我说什么吗?”
沈眠云自然有满腔的话还要与她说,一辈子都说不完的话。否则也不会就算是自/杀前,也要求朋友替他将他的记忆复刻在游戏里,又通过刻意操作,再把他送回她的身边。
可他只是轻附在她耳畔,语气微沉,“我只后悔,方才在水里没有弄/你更狠些。”
姜嫄微微愣了一下,猛地咬住唇,桃花眸越发水光潋滟,几乎要窒死在这爱意和欲/意之中。
此时天光已然有亮起的趋势,正处于明暗交接之中,湖面光影扭曲着,刺痛着姜嫄的眼睛。
沈眠云也不再苦苦支撑,倒入了这扭曲的光影之中,沉入了冰冷刻骨的湖底,濒死前只有着模糊的执念。
下次再见到姜嫄。
…也不知又是什么时候。
湖面重新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姜嫄蜷缩在小船之中,呆呆地望着浮光跃金的湖面,阳光静静地洒在她身上。
姜嫄穿着湿透了的衣衫,竞诡异地汲取到了一丝暖意。她微微地仰起头,沐浴在晨光之中,苍白的脸上浮起笑意。已经很久很久。
没有这么好好地晒过太阳了。
姜嫄独自划着船回了岸边,她浑身湿了个透,手上沾着的血在湖里洗干净了,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等在瑶台楼的宫人以为她和沈眠云重修于好,昨夜必然要云/雨一番,故而也没敢早早去叨扰。
翠云见到姜嫄独自回岸上,她又衣衫俱湿,心底有许多疑惑但也不敢问。宫人们连忙就在瑶台楼唤来医女,又另外熬了浓浓的姜汤驱寒。姜嫄沐浴换了身衣服后,也没有去喝不喜欢喝的姜汤,而是径直回了璇玑阁中。
这又是半夜吹冷风,又是坠水,又是杀人,姜嫄身体素质本就不好,这一通折腾下来,不生病才算不正常。
她回了璇玑阁没多久,就发起了高烧,整个人怏怏地蜷缩在厚厚的被褥中,不住地打着寒颤。
医女来看过也说是染了风寒,让宫人又是熬药,又是熬浓姜汤。但姜嫄只光闻着姜味都不喜欢,更别提苦得令人心颤的药汤。青骊来劝过,翠云来劝过,清玥也来劝过。姜嫄硬是把自己蒙在被褥里,怎么劝都不听,一口药都不愿意喝,只说睡个半天病就好了。
她从前发烧感冒都是硬抗过来的,能不去医院花钱就不去医院花钱。宫人们也实在没法子,只能又去求后宫的妃子来劝。可虞止刚小产过,连床都没法下。
沈眠云还在禁足。
最后青骊直接去寻了皇后,让谢衔玉过来劝。姜嫄睡也睡不安稳,身体也忽冷忽热,在床上翻来覆去,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忽然她的额头被微凉的掌心轻碰了下,伴随着些许淡淡的檀香味。到底谁身上有这种味道……
好熟悉…
她脑袋也被烧成了浆糊,想了半天硬是没想起来。那人将她抱入温暖的怀中,理过她鬓边的湿发,“又觉得药苦,不想喝药?”
姜嫄缓缓睁开眼。
没想到是谢衔玉。
她淡淡地应了声,“嗯…不想喝。”
自从虞止进府后,姜嫄和谢衔玉关系就冷了下来。他们名义上是夫妻,实则许久没有同床过。彼此相处更不像是夫妻,倒像是平淡的陌生人。“怎么样愿意喝?”
谢衔玉垂眸看着她干涸的唇,自然而然拿过茶盏递到姜嫄唇边,喂她喝水。姜嫄沿着茶盏的边缘,连喝了几口温和,润了润干涩的喉咙,便又偏过了头。
不过她倒是对他的问题来了兴趣。
若是旁人会劝她这药喝了对身体好,百般苦口婆心劝她,但谢衔玉倒是了解她的性格,也不劝她,直接让她提条件。“我提什么条件你都会答应?"姜嫄挑眉问他,嗓音略有些哑。“在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