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二十四章
“我不把青霭带进宫里,不就是怕宫里有些毒夫将人给害了。”姜嫄发烫的脸颊陷入谢衔玉的臂弯。
她被他抱在怀中,与他姿态很是亲呢,可说话仍旧夹枪带棍,暗暗讽刺他心肠狠毒。
谢衔玉见她比方才精神许多,揽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只装听不懂她的讽刺,也跟着附和她的话,“沈贵人禁足三个月,想必性子会改过,那花魁进宫倒也不至于遭到毒手。”
“分明就是你……"姜嫄瞪了他一眼,说话时尾音黏着高热带来的哑意。她笑吟吟地支起身子,忽然虎口用力地掐住了他的脖颈,语气却像是在撒娇,“你说是不是你?”
谢衔玉面容清润,只是扣住了她的脖颈,腕上佛珠格得她有些难受,“我才是嫄儿的夫君,这世上只有我才是嫄儿最亲近的人。为夫替嫄儿处置玩物,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他浅色的眼瞳越发晦暗,也彻底在她面前撕开了温和的皮囊。姜嫄本不喜欢他装模做样的样子。
可没想到他彻底不装了,反倒叫她怔愣了好一会,心底泛起异样的痒意。她略微凝噎半响,只吐出了两个字,…毒夫。”她生着病,思维迟钝了不少,性子也较往常缺了刺人的棱角。谢衔玉抚过她汗湿的鬓发,心底却在猜着。昨夜定是有什么事安抚了她,现下才会这样乖巧地在他怀里躺着。又强抢了哪家男儿,还是又杀了什么人……他还未想清楚些,怀里人又辗转反侧起来,艰难地支撑着身子想要下床。“我抱你去。“谢衔玉顺势托起她腿弯。
姜嫄也不扭捏由着他抱去净室。
她水喝得实在太多了,急着去如厕。
现在昏昏沉沉的,头重脚轻,走路都得扶着墙。姜嫄由着他解开中衣系带,冰片混着苏合香的味道钻入鼻腔。天鹅绒软垫陷下时,她望着谢衔玉低垂的眉眼,还有他腕上压着的佛珠。姜嫄昏头昏脑地伸手朝着谢衔玉腹下探了一下,随即轻笑了一声,“谢衔玉,你可真恶心。”
两人夫妻时日久,也多少知晓彼此的癖好。过往情浓时,姜嫄也曾讶然谢衔玉斯文外表下掩藏着的露/骨/欲/望。谢衔玉替她仔细擦拭,又替她穿衣,又带着她去洗干净手。他拿着素帕,捏着她的手指,慢条斯理将水珠擦干净,盯着铜镜里的她。“觉得我恶心?嫄儿未免对我太过苛责,我守了那么久的活寡,连肖想自己的妻子也要被嫌恶吗?”
他神色极温和地看向她,眸色却深沉,“方才倒是也曾想过,将你按着,不用绸布为你擦拭,而是……
只是到底还是忍住了。
倒是不怕吓着她。
谢衔玉将她单薄的身子往怀里拢了拢,贴在她耳边呢喃道:“等小嫄儿病好了,我就这样伺候你,让虞止过来瞧着可好?”“这些日子,就好好喝药。"谢衔玉低声诱哄着她。姜嫄犹豫了片刻,畏惧着那药的苦意,但到底没禁住诱惑,轻轻点了点头。她瞧着铜镜里紧紧相拥的彼此,手指抚过镜中谢衔玉极温雅的脸,“谢衔玉,你可真不愧是我一眼就相中的夫君。”与她简直是…
天生一对。
瑶台楼的湖心岛湖面飘着淡淡的薄雾。
沈眠云俯视着水面的倒影,水波随风流动,波光粼粼,也模糊了他的身影。可记忆里浸湿了的衣袍此刻干燥如新,就连心口整根陷入心脏的玉簪也消失不见。
他分明已经死在了湖底。
按照第二周目的记忆,他本该在死亡后彻底陷入虚无,直到姜嫄重新开始第三周目的游戏。
可为什么……
他再次睁开眼,却依然在瑶台楼。
“你不会还以为姜嫄还在玩游戏吧?沈眠云你真是一如既往的愚蠢,每次遇见那个女人你的智商连一年级学生都不如。"徐砚寒刻薄的声音刺透薄雾。沈眠云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见到凭空出现的徐砚寒不禁拧了拧眉,“你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