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后总有还情的时候。
林书晚打发了青芜去前头铺子打扫,自己提着菜刀剁下鱼头,从鱼脊处将整条鱼一劈两半,草鱼个头大,煮鱼片粥用不了整条,况且鱼肚子上的肉肥,不适合煮粥,用来红烧不错。
她动作极快,不过一刻钟,半条草鱼便被她片成一片片薄如蝉翼地鱼片,待到草鱼处理好,砂锅中的水也煮开了,林书晚取过一早泡好的粳米,倒入锅中焖煮。
趁着粳米焖煮的时间,林书晚将方才片好的鱼片擦上些盐,加入葱姜花椒,外加少许烈酒腌制去腥。
粳米还未煮开,鱼片也得再腌制一段时间,林书晚沉吟片刻,取过一只干净的木盆,打算揉面做生煎包,生煎包若要做得好吃,馅料是一点,另一点极为重要的便是揉面。
生煎包的面皮同寻常包子不同,它的面皮薄且柔韧,便是要在揉面上下功夫,好在这对于林书晚而言,不难,她今日做生煎包也是打算让青芜尝尝,若她觉着不错,她便打算将这生煎包加上。
今日她将那早市逛了个遍,朝食种类繁多,例如常见的包子馒头饼,馄饨粥面之类的,以及岭南之地独有的米粉米线。倒是没瞧见生煎包,虾饺小笼亦或是后世常见的鸡蛋饼手抓饼之类的。
一刻钟后,一团光滑柔韧的面团出现在她手下,与此同时,锅中的粳米也煮开了,林书晚擦了擦手,掀开盖子,只见锅中米花在乳白色的米汤中翻涌,弯腰撤去炉子中的炭火,飞快倒入洗净的鱼片,筷子划开。
不多时,又鲜又香的滋味在小院弥漫,顺着春日的暖风越过墙头,流连在昌平街上。
“这是哪家在做饭?味道也太香了些。”
“是啊,这香味闻着像是做得鱼汤?说起来我昨日便问道一股鲜香的味道,今日还想同你们打听打听呢。”
“可是钱家面馆?我们这街上,除了老钱家,应是无人卖吃食了。”
“不可能,我今日才去他家吃了面,还是原先那味道一点没变。”
……
就在外头为这香味争论之际,原本还窝在房中的姑侄俩,闻这味便出来,姜婉还好些,毕竟这几日来日日都吃着林书晚做的吃食,谨哥儿才吃过一回鱼汤,便念念不忘,巴巴儿地盯着砂锅中冒着热气的鱼片粥。
火热的视线盯着林书晚的动作,那渴望的模样让人觉得实在可爱,林书晚笑着舀了一碗鱼片粥递到谨哥儿手中,叮嘱道:“小心些烫。”
“晓得了。”谨哥儿应声,迫不及待接过林书晚手中的碗,鼻尖一动,香气四溢,不觉眼眶微烫,自打那日家中茶馆被砸,祖母去世,自己便再未吃过一口热腾腾的吃食,他低着头,舀起一勺,略微吹了吹便塞入口中,才一口便瞪大了眼前。
与他以往喝过的鱼粥不同,阿姐煮的粥,一点腥味都没有,入口香嫩滑,米粥香浓,鱼肉鲜嫩,入口极化,令人胃口大开,不用旁人多说,谨哥儿捧着小碗坐在桌边,一口借口将鱼片粥喝的干干净净,阿姐的手艺竟比阿爹还要好。
且不说谨哥儿,连吃惯了林书晚手艺的姜婉同青芜,吃着那鱼片粥,亦是目露惊叹之色,米粥的香味与鱼片的鲜味完美融合,一口咽下,整个人腹中暖洋洋的,实在令人心生畅快。
“娘子摆摊做朝食生意,若是卖这鱼片粥,必然会生意火爆。”青芜饮尽最后一口粥,心满意足地长舒了口气,赞叹道。
岂料,林书晚听着此言,笑着摇了摇头,“朝食卖粥不可行,我打算后日去城西码头摆摊,那处人来人往,大多都是在船上讨生活的人,喝粥不方便。”
话音一落,青芜面露不解,就算在码头卖吃食,这鱼片粥必然也会深得他人喜爱,毕竟她家娘子做的鱼片粥不仅没有半点鱼腥味,味道还十分鲜美,疑惑之际,倒是身旁的姜婉,了然一笑,“晚娘可是觉着粥拿在手上吃着不方便,所以打算买些能边走边吃的吃